石洞中也对整座山了如指掌。
又禾听了为之大惊,“既然如此险恶,公子为何冒险前去,又禾于你不过萍水相逢,怎能让公子冒如此大的危险去为又禾采yào!”
邛泽有些不好意思,“姑娘不必介意,我这不是没事吗?”
又禾仍不放心,“公子当真无事?”
“嗯”
又禾见他依旧是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甚至没有染上一点污迹,这才放下心来。
“谢谢公子。”
“这已是姑娘今日第三次谢我了,只一次便足够了。”
又禾抬起头看着邛泽,她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一身白衣似从云端裁下,纤尘不染,气质又不若仙者,更似山中不知岁月的懵懂精灵,眼眸清澈至极。
“又……又禾姑娘?”
邛泽喊了她一声,她才意识到方才她一直直勾勾盯着人家看,脸上立马染上一层绯红,羞赫的垂下了头。
空气顿时陷入安静,气氛有些玄妙,又禾红着脸绞着衣角嗫嗫开了口,“又禾还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邛泽,我叫邛泽。”
邛泽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匆匆移向别处,一时竟有些无所适从,看到手中的回魂草他才慌慌然道,“我去为姑娘煎yào。”
又禾忙挥手道,“公子不必麻烦了,我得赶紧赶回去,祖母一定在等我。”
“又禾姑娘认为以你现在的情况能够走回去吗?且不说这下山道路崎岖,便是要从这里最快下山也要半日的时间,半日过后天色已晚,这山间多野兽,以你现在的情况,又禾姑娘是想让野狼白白吃了去吗?”虽说他可施法送她下山,但他还不yu在人前显露术法,怕又招来人打杀。
“可……”
邛泽又问,“姑娘家中可还有其他人亲人?”
又禾摇了摇头,“我爹娘早死,只有祖母与我相依为命。”
“那你出门时定有让邻里照看你祖母吧。”
又禾点点头,“因为家中只有我们祖孙二人,所以村里的人都比较照顾我们,我出来的时候,刘婶说过会替我照顾祖母。”
邛泽一边架火一边道,“既然如此,姑娘何必担心,与其冒险下山不如在此将伤养好,有了回魂草,姑娘三日之内定能下山。”
又禾抬头望着她,神色有些犹豫,良久才吞吐问道,“那公子你……”
邛泽回头冲她浅然一笑,“我自会在此照顾又禾姑娘,总不能把姑娘你一个人丢在这深山之中。”
邛泽顿了顿,“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
又禾忙道,“我怎会介意呢,只是怎好再麻烦公子,公子救下我已是很大的恩情了,又禾这辈子都还不清的。”
“姑娘不用还的。”
“这怎么能行。”
邛泽垂下头,苦笑了一声,“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这深山之中,在此之前,无人愿意与姑娘这般同我说话。所以……”
他抬起头,冲又禾轻轻一笑,“能遇见姑娘,我很开心。”
又禾愣住,怔怔的看着邛泽清澈的眼瞳,半晌却皱起了眉,“公子乃是何人,为何只身在这深山之中。”
邛泽抬头看着石洞的岩壁,“我吗?”
他牵唇一笑,“只不过是……一个被遗弃之人。”
又禾不知他的过往,与他也是萍水相逢,不知该如何安慰,沉默良久,她垂首道,“那便麻烦公子了。”
邛泽为她煎yào,她便在一旁与他说话,讲一些她祖母曾给她讲过的故事,村里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还有平日里的一些小琐事,她全部都一一说给了邛泽听,一张小嘴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邛泽便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不时会露出笑容。
又禾应是想他在山中岁月寂寥,便一直这样同邛泽说着话,整整说了一个下午。
到了晚上,邛泽自行坐到了门口,“又禾姑娘你放心睡吧,我绝非龌龊之人,我就此处。”
说完便坐在了门口,仰头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
又禾将手枕在脸下,轻轻靠在邛泽用蔓草为她做的枕头上,看着坐在洞口的邛泽,篝火静静地燃着,火光微微照亮了他的侧脸。
又禾就这样看着邛泽,觉得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