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被“梳”平。
他冷呵一声,说道:“你知道你烧的有多严重吗?”
要不是他喜欢多管闲事,早上起来上班之前跑到她门口敲门,她还有意识开门的情况下,他都不会发现她病得这么严重。
如果没有人去管她,他也就那么急着上班离开公寓的话,没准一天一夜下来,娇娇会烧出后遗症也说不定。
“一直强调自己不是小孩了,结果还是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你是不是很不喜欢麻烦别人啊?”
抱着臂,贺临江面容骤冷地看着她。
不对,不对,其实他想说的话不是这些。
他明明想说的是,你就算怎么麻烦我,我都不会觉得有一点麻烦。
不如说,我巴不得你来麻烦我,我希望你来麻烦我。
……希望你来依赖我。
快点多多的依赖我。
娇娇也知道狡辩下去没什么好处,因为她确实生病了,原本贺临江要去上班,他们做法医的应该很忙,万一市里再发生什么命案,需要他出场的时候他却不在……
娇娇被烧得迷迷糊糊,脑子也有点钝,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今天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贺临江忽然勾起她的手指,她想抽开,他却握得更紧,一脸不悦地说:“我要你说对不起了吗?”
娇娇一愣,还是提醒他:“你先放开我吧。”
“我要是不放呢?”他坚持。
娇娇没见到过这么强势又“无赖”的贺临江,被他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正好旁边有一个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情况正在挂水,一偏头便看到他们这么拉拉扯扯,瞬间脸红到耳朵根,眨眨眼和他们说:“哥哥,你是在和姐姐求婚吗?”
贺临江听后,终于有了片刻的冷静,目光一低,娇娇的手指又细又白的,正被他揉在指心间,她纤细的脖颈里正垂着几缕青丝,睡衣的领口没有扣好,锁骨若隐若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鼻间里蓦然侵入一丝丝甜香味,那是独属于她的体香,他心里焦灼,这个味道好像勾引着他随时能攫住她的粉唇。
不知怎么回事,贺临江恍惚间想起第一次看见她的模样,在酒店背景里,她散漫地穿着一件睡衣,肩带下滑,在他的面前正好现出圆润白皙,又透着点嫩粉的肩头。
喉结上下涌动几分,眼神一凛之下,贺临江赶忙将她的手指丢开,偏头朝旁边的小姑娘说了一句:“没有求婚!”
小女孩被这位叔叔的口气吓了一大跳,这也太凶了一点吧,看起来长得高高帅帅,还是一个警察的叔叔,怎么可以这么凶她一个小朋友?
小女孩双眼都快蓄满了泪,本来挂水被针头戳手背就很疼,“呜哇”一声,小姑娘马上哭了起来。
被说哭就哭的小女孩也弄得吓了一跳的贺临江,彻底石化在原地:“……”
他刚刚又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到那个画面,有点羞愧难当,想也不想脱口就把这句话给否定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想不到这样也能把小女孩吓到……
不太会哄小孩的贺临江,只能皱着眉头试着开口说话:“你别……”
正想着该作何解释的贺临江,忽然间见到娇娇伸出右手,慢慢摸着小女孩的头,声音又软又温柔:“小妹妹乖,这个哥哥看起来有点凶,其实不是什么坏人,他人很好的。”
她好像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让身边的人立马安定。
小女孩马上就不哭了,看着身旁这位长得特别像仙女的姐姐,心情忽然美好起来:“真的吗,姐姐?”
“真的,不然你让这位哥哥表演一个节目?”娇娇偏过头,笑着看他。
贺临江眉头皱得更深。表演节目?他完全不会啊,能表演什么?
“那太好了,”小女孩甜甜地一笑,“哥哥你能不能唱首歌给我听?我想听鲁冰花。”
听到《鲁冰花》的字眼,不知怎么,贺临江微松一口气。
他就怕这孩子得寸进尺,要他学个动物叫,或者表演个大猩猩,又或者跳段舞什么。
结果是《鲁冰花》,这首歌,小时候他亲生母亲经常唱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