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
璇玑公主的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这一个词,两个字。
……心动。
璇玑公主很清晰地意识到了,她,对祁霖,心动了。
并不是什么一时之间一眼惊鸿的意|乱|情|迷,而是在她当年才见到祁霖的时候,就一点一点慢慢积攒下来,然后一点一点被两人共处的时间镌刻得越来越深,一点一点在她完全无所察觉的情况下就占据了她全部心魂的……一往情深。
这些她之未曾意识到的感情,在经过这两个月的别离和思念后,在终于相逢之时祁霖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后,bào发得犹如一片惊涛骇浪,将她彻底淹没。
璇玑公主看着窗外已然空dàngdàng的街道,有点呆呆的。
虽然清桐是男装,可她,可她和清桐都是女子啊?
女子对女子难道也能……
眼看璇玑公主就那么定定地在窗边不言不语的,跟在一旁的侍女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公主殿下……”
璇玑公主猛地站起了身。
侍女被吓得就要跪下。
然而璇玑公主并没有在意侍女都做了什么,她直接一转身:“回宫!”
管他什么都是女子呢,反正本宫看上的人,就一定要得到!
现在清桐才考上状元,各种应酬事务必然一大堆,她这个时候就不去再添乱了。
璇玑公主一向是想要做什么马上就会去做,之前想要去见祁霖也就马上去见了,可两个月前皇帝陛下将她叫过去,告诉她那段时间祁霖一直在备考,她却老是跑过去打扰人家,说得她愣了许久。
她是真的没有意识到这点……
她咬着下唇,没有多说一个字,答应了皇帝要求她两个月之内不许去见祁霖的要求。
那段一个人的时间,璇玑公主很认真地反思过,她是真的,有些过于任xing自私了。
祁霖对她那么好,处处关照,她却一点都不知道体谅人家……
虽然祁霖对她说过,她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可是再喜欢的事,到了喜欢的人面前,都不能太任xing妄为了。
程珂瑞的离去让她只是有所动摇,可面对祁霖,璇玑公主平生第一次决定为了一个人,没有任何犹豫地,改变自己。
只要是为了祁霖好,她心甘情愿。
她这次会等祁霖把这阵子忙完,并且利用这段时间,用前些年为程珂瑞奔走所积攒下来的经验,尽可能地为祁霖铺路。
既然祁霖说过想要为官,她就尽己所能,让祁霖的仕途更加顺遂坦d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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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游街的热闹可不是每天都能有的,整个京城里但凡有些空闲的,都想凑凑这个热闹,粘粘喜气。
但白府并不在此列。
因为今天,白府夫人孟氏去世了。
自从一年前白清桐坠崖而死,璇玑公主大发雷霆,整个白府的境遇就在一夕之间急转直下。
白老爷的仕途受到了明显的阻碍,上司苛待同级排挤下属嘲讽,白老爷这样面子看得比天大的人如何受得了此般磋磨,日复一日郁郁不得志,后来索xing沉溺于饮酒作乐,常常不着家。
白家二小姐白清槿,本来多么张扬刻薄的一个人,却死于亲生父亲亲手灌下的一碗du|yào,白家的大少爷白焕快马加鞭,也没能来得及从书院赶回来救下这位嫡亲的妹妹。
而白焕救下的母亲孟氏,也不过落得个被父亲禁足的下场。原本白清桐和璇玑公主带来的一系列变故就足以让这位困于后宅的fu人难以消化了,丈夫的怨恨是雪上加霜,偏偏孟氏到了这个份上还改不了心胸狭窄的毛病,早已习惯了丈夫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对于白老爷自暴自弃出去寻欢作乐的行为根本无法忍受。
多重打击之下,孟氏一病不起,哪怕白焕用心寻医问yào,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越发灰败下去。
孟氏临死之时,白焕守在病榻前,听着母亲大骂父亲混账,大骂白清槿没出息,大骂白清桐贱|种,最后还大骂了白清桐的生母柳姨娘贱|人。
白焕在这之前已经衣不解带地照料了孟氏数日,听着听着,心里也有些腻歪了。
因为白老爷的放纵挥霍,白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