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子这么多年,其实力和头脑怎么都差不到哪里去。
在梅若寒的认知里,喻玖儿不仅认定了人就不会怀疑,而且其实是个xing情有些懒散的人,更加不会去费多少心思精力求证什么,所以只要他肯好好哄,喻玖儿对他绝对是非常宽容的。
可现在梅若寒眼前的这个……根本就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高傲慵懒的喻玖儿,而是天下人口口相传中那个,狠厉无情的紫衣魔女。
“怎么,很意外?”喻玖儿嗤笑出声,“堂堂正道第一门派掌门人的亲传大弟子居然就你这么个脑子,本座真是替正道的未来忧心!”
喻玖儿身上的那些伤此时已经渐渐被体内的灵力修复,祁霖看到这点,眉头微微松了一些。
然后,祁霖就看到,喻玖儿不紧不慢地向梅若寒走进了两步,抬手一挥,数十张符纸从袖口中翻飞而出,一一砸在梅若寒背后的巨石上,深紫色的光芒一闪,将这几十张符串联成了一个……光笼。
梅若寒的瞳孔猛地紧缩。
他开始意识到,事情没有他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了。
他只是想过来找到喻玖儿,让喻玖儿先把第五彩袖jiāo出来,喻玖儿一向很听他的话,这对他来说本来不是什么难事……
可现在的情形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不仅连开口向喻玖儿要第五彩袖都没法做到,而且,他本人都……在劫难逃。
“放心,你和本座好歹相识一场,当初本座乐意被你耍得团团转的时候,你哄本座也算是哄得让本座高兴过。”喻玖儿停在了梅若寒的光笼前,以完全俯视的姿态,漫不经心地看着仍旧半跪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梅若寒,“所以本座赏你,死了做鬼,也做个明白鬼。”
――“来,本座和你把帐,好好算算。”
梅若寒:“……!!!”
喻玖儿这次……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就拿眼前的这一笔帐来起个头吧。”喻玖儿懒懒散散地拍了下自己衣袖上的灰,“你分明是来求本座放人的,本该放低了姿态好好讨得本座欢心,却在本座对你挥剑的时候不全数承受着,反倒也拔|出了剑开始攻击本座?梅若寒,你哪来的胆子,又是哪来的脸?”
喻玖儿手里的剑从光笼的缝隙中突然chā|了|进|去,直接将梅若寒握着剑柄的手刺穿,强势无比的灵气裹挟着紫衣魔女招牌式的暗紫色du雾,让梅若寒疼得当即就不得不放开了手,失去了灵剑支撑的身体一下子趴倒在了地上。
因为光笼的限制和自手部经脉传遍全身的剧烈疼痛,梅若寒此时的姿势十分滑稽,哪里还有半点正道年青一代魁首的风姿?
喻玖儿却连笑都懒得笑,稍稍使力让灵剑继续保持着刺穿梅若寒手、向梅若寒全身经脉输送魔修破坏xing灵力的姿势:“你确实是知道不少本座的弱点,甚至还伤到了本座,但也仅限于此了。本座的灵力境界和实战经验,你哪一个能比得上半分?”
“来,继续。先前是本座对你太过于偏听偏信,可如今本座将这些年的事情全都查了个一清二楚。你对本座阳奉yin违欺瞒成xing,可本座却不屑于沦落成与你一样的货色,既然本座说了要好好算账,那就桩桩件件地挨个来。”
“你与本座初始之时,隐瞒了自己是为青梅竹马的恋人第五彩袖求紫叶雪莲的事,这点倒无可厚非。可等到你拿到了紫叶雪莲时,本座明言喜欢你,你却一言半语的解释都没有?”
“后来你看第五彩袖苏醒无望,这才跑到了本座这里来。梅若寒,你把本座当做什么了?而后第五彩袖意外苏醒,你又忙不迭地跑去了虹霄宗,还欺骗本座,是你俗世亲人有事不得不出去一趟?这边吊着本座的胃口让本座干等着,那边你又和第五彩袖你侬我侬。一人脚踏两条船,梅若寒,你就这么想把自己劈|成|两|半?“
“再后来本座找上虹霄宗,你那戏演得,啧。来世投胎,你便做一只杂耍为生的畜生吧,挨|鞭|挨|棍被人驯养,供人观赏取乐,多适合你不是?”
随着自己做过的事情一件一件被喻玖儿揭穿了说明白,梅若寒的心也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