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弯唇,开口道:“睡着了吗刚刚?在车上睡觉不舒服,我们先去办完正事,回家再睡好不好?”
姜娆心下微沉,面上却一片平静,“好。”
他笑着揉着揉她的发间,心情无疑是极好的样子。
姜娆心中内心却早已布满了无数个问号。
为什么男人会在她晨间外出归来晚的时候独自发那么大的脾气?为什么男人不愿意她用车窗通风?为什么男人面对别人时是这个语气,面对她时却处处小心?那个和她姓氏同音的江小姐又是谁,为什么闯来见他他却避而不见?
但她却无法将自己的疑惑询问出声,因为男人爱她不似作假。
如果这一切都是欺骗,他的目的不言而喻。
——是为了防止她的远离。
而为了防止她的远离,她则注定无法用言语从他那里探究到任何真相。
将遮阳帽扣在她的头上,他为她拉开车门,牵着她的手朝墓园内走去。
这时候下午两三点左右,正是日光最强烈的时候。
只是墓园内却绿草成荫,参天的枝木隔不了几米便会有上一棵。
饶是如此,许是大病初愈的缘故,也许是自己身子骨实在太弱的缘故,没走多久,姜娆的额头脸颊便出了不少的汗。
她带着遮阳帽,厉爵言起先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当感受到手心里微微浸出的汗,想要转投询问她要不要歇一会儿时,才发现她的额头不知何时早已挂上了盈盈水渍。
他想了想,忽然停住不走,并把两人紧握的手从她的手心里抽开。
看见她微微睁大带有不解的双眼,他蹲下身子,背对向她道:“累了怎么不说?上来,我背你。”
姜娆下意识就想要拒绝。
可男人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会是如何,下一句,便堵死了她的拒绝,“不然抱你也可以,二选一啊,姜娆,你选择哪个?”
在此之前,两人之间无论是亲吻还是拥抱几乎都时一瞬间的事。
而背和抱却是不同了,必定需要长久的身体接触,所以这两个选项姜娆哪个都不想选,“我可以选择自己走吗?”
厉爵言回头,眸中染笑,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只是下一秒,姜娆就感觉到自己重心一空,待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胸膛已然紧紧贴向男人的后背。
过度亲密的接触使得她身体一僵,只是如此悬空状态下,双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攀上了男人的脖颈。
她有些恼怒男人的霸道,同时也对自己现在的状况感到害羞,说出口的话自然而然的带着几分颤意,“厉爵言!“男人这时候才出声,“我跟父母的感情一般,他们对我不怎么好,但到底应该还是有几分在意我的。”
“我将自己的小宝贝带去见他们,用最奉若珍宝的方式,相信他们也会因此而在意你。““他们感情很好,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祝福……“他顿了顿,语气不再轻松惬意,变得满是郑重,”姜娆,我想和你一起走到白头。“想和你一起走到白头,而不是你死了,我一夜白了头。
上辈子因为他的傻气,他们没有得到任何人的祝福,甚至于连一个名分,梦魇中那个yin霾暴戾的他都没有给她。
错误的事做过一次就好。
上天给了他们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已然不易,谁又敢奢想下一次机会的到来?
他说完这话,便径直朝前走去。
夏日的暖阳透过数目间隙投影在道路的前方,将地面描刻的影影绰绰。只是日光投影在人的头顶上时,却像是给整个人蒙上了一层光。
姜娆抬眸朝男人认真的侧颜瞄了一眼,半响,轻轻嗯了一声。
厉爵言唇边不由自主的漫出笑意。
两人之前已经走了一大半的路程,剩余的路程以厉爵言自身的脚程也不过就剩五分钟左右,但他却刻意放缓了脚步,最终磨磨蹭蹭了十来分钟才拐至墓园的最里层。
那里早已站了一众保镖。
有人手里拿着鲜花,有人手里拿着果盘,有人手里拿着香炉,有人手里拿着纸钱……
厉爵言蹲下身子,将她平稳的放下。
姜娆的脑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