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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日稍晚些时候也一并册封了其他的后妃,只不过除了她并没有位份特别高的。付良娣改封为淑嫔,赐住永乐殿,苏良媛改封为婕妤,剩下几个一概只给了美人的位份,都住在永延殿。
只因这些人位份都不算太高,便只去宣了旨,让她们搬去新的宫室。除了淑嫔,其他几个未免心生不满,只恨皇后专宠,未免对皇后怨怼起来。
萦苒刚回到甘露殿,还没来得及脱下厚重的袆衣和头冠,便听小虫子报说淑嫔、苏婕妤和几位美人来谢恩。
萦苒差点忘了,册后是要经过宗室,由皇帝亲自下召,册封后妃则是由皇后经手,所以她们谢恩是来皇后这里。
她由红昭扶着来到正殿,缓缓走到上席坐下,众人立即下拜谢恩。
萦苒说了句“平身”,众人皆起来坐到一旁。萦苒敷衍着说了几句勉励的话,无非就是希望大家和平相处之类的,便想打发她们走,她实在是有点累了,想早点歇息。
这时候一个美人开口说话了。
“皇后娘娘,臣妾有一事想禀告。”
说话的人瓜子脸,柳眉凤眼,说起话来声音柔柔弱弱的模样,正是成婚第二日来拜见时一直打量她那个昭训,好像是姓姜。
萦苒心知她是个不安分的,但也不能不叫人说话,便道:
“你说吧。”
姜美人装作一副贤惠样子,道:
“这话原不该臣妾说,只是娘娘进宫这几个月一直椒房专宠,如今给后宫赐的位份又这样低,我们也就罢了,反正是些不得宠的,倒是淑嫔姐姐,诞育了皇长女也才是个嫔位。外面都在传说皇后悍妒,若传到宫外岂不是损了娘娘名声。”
萦苒挑眉看她,问:
“那你觉得当如何?”
姜美人道:
“臣妾人笨也没见过世面,不知该如何,还请娘娘示下。”
萦苒一直盯着她看,并不说话,姜美人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想辩解几句,又无从开口。 ——小ベ仙/女/整/理*78.⑶⑦.11.捌6`3——
这时候苏婕妤开口了,她一向自认为是皇后娘娘母家送来的,比别人高一等,反正除了淑嫔都不得宠,在不得宠的里头她还算身份高的。
她笑着打圆场说:
“皇后娘娘莫要怪姜美人,她一向口无遮拦。不过,确实有这样的谣言。位份不位份的也就罢了,只是永延殿一下子住了六位姐妹,是有些局促。而且臣妾作为一宫之主,也怕照顾不过来。不若请娘娘求一求皇上,再挑两位姐妹进一进位份,也好从永延殿分出去一些,大家住得宽敞些岂不是好?众人也会称颂娘娘贤惠。”
萦苒心中实在厌烦这些事情,且今日是册后大典,也算是她的好日子,若叫这些人如了意,只怕以后都没有安生日子过。
这些人除了淑嫔和一个美人是自小伺候皇上后来做了通房的,根据青砚的说法,其他五人都是不同势力送到当时的太子身边做眼线的。苏婕妤是苏家人送来的,姜美人是景王的人。
青砚应该已经把苏婕妤和苏家两个子弟偷情的事情告诉皇上了,他一直不发作可能是因为还来不及,也有可能是顾及母族的颜面,那么如果这次她把事情弄大,就可以试探出皇上的真实态度。
若是皇上借机把苏婕妤处置了,就是真的提防着苏家,毕竟今日的事情就算故意闹也闹不了多大;若是帮着遮掩或者完全不在乎萦苒怎么处罚,那么景王的话就不可信了。
还有那个姜美人,也可以试探出景王是什么态度。
萦苒自幼被小心呵护着长大,原就不是能受气的性子,加上此刻十分疲累,就更加烦躁,心下又是有意要试探,便发作起来。
她冷笑,看着二人说:
“如今大行皇帝宾天不久,连谥号都还没拟定好,只不过因着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了天下百姓能安居乐业,皇上才登了基。国丧未过,皇上与本宫都心中哀痛,你们倒是好,嫌位份低,嫌住的屋子不够宽敞!若是在民间,要服满二十七个月斩衰,荤腥不沾,你们究竟懂不懂孝道?!”
以往萦苒给众人的印象一直是姿态娇柔妩媚,说话的声音又是软糯甜美,再加上她自幼失了双亲,众人都觉得她必定缺少长辈教养,不懂人情世故,谁知道她发起火来字字句句诛心,叫人招架不住。
苏婕妤和姜美人赶快跪下,异口同声道:
“臣妾不敢,皇后娘娘请息怒。”
萦苒将一旁的茶盏劈头盖脸朝她们砸了过去,虽没砸到人,却溅了两人满头满脸。
“你们不敢?本宫看你们敢得很!刚才你们那话的意思,本宫要是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