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就在他床前哭了不到一刻钟?
孟青萝慌里慌张的跑回府找到孟青蕴,“帮我,帮我找母亲的衣服首饰!”
孟青蕴也很惊慌,“阿姐,你要拿去卖吗?父亲扣你月例了吗?”
被她阿姐凉凉的目光吓退,管她的,还是去偷了来。
夜里,两人又摸进了太子府,却吓的婢女擦洗用的脸盆扑通一下掉在地上。孟青萝穿着极不贴合自己年龄的衣袍,头上珠钗带的乱七八糟,梳着妇人的发髻,关键是脸上还画着妇人才会画的妆,与她这张明艳的小脸格格不入。
被看的及其不舒服,她也是没有办法了,母亲的熏香也不放过。
想天下的母亲应该都差不多!毕竟她也只有一个母亲,经验太少。
在大家的诧异目光中,她走到床边,下定决心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说:“母亲来了,阿骁。”
李意已经惊得不知道眼睛该放在哪里,他忽然有点害怕,将军不仅醒不来可能还会在梦里直接去世,心里苦却不敢说。
很难想象,整日疯玩的孟青萝,可以在一间屋子内待上这些时日也不抱怨,用尽她全部的耐心与细致对待一个人。
“阿骁,阿骁。快醒来好不好?梦里都是假的,母亲在这里,你睁开眼睛看看母亲呀!”
“阿骁,阿骁,你要睡到何时?”
“阿骁,我悄悄给你说,你再睡下去,母亲的腿要跪麻了……”
孟青萝太困了,就这么歪倒在床上,钗子落了一床,青丝滑落。
迷迷糊糊醒过来,嘴里还不停念叨着,“阿骁乖,母亲在这,别怕别怕。”
“你何时成了我的母亲?”
睡意一扫而光,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床上睁开眼的人,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阵狂喜,她想站起来又手忙脚乱,差点滚下床去。
“急什么。”
孟青萝趴在谢骁枕侧细细看着他,不争气的哭了出来,“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吓死我了”
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小脸皱成一团,不能说是不心动,却又有点想笑。
“你再不醒,再不醒……”抽抽哒哒连句话都说不全,“太子和李意他们非得拨了我的皮不可。”说着好像自己真的就被扒了皮一般,上气不接下气。
可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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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塌(回忆)
转眼孟青萝将满十六,也是时候嫁人了。云中的オ子公卿快把孟侯府给踏破,可府内众人皆知,郡主一颗真心全在谢骁身上。这让孟侯很伤神,于他而言,谢骁是个奇才可若说托付终生,只觉不适合。
可看着孟青萝一副想立刻搬走的样子,他就恨铁不成钢,“你怎么打算来着?云中所有世族你都不愿嫁,莫不是打算娶一个回来?”
一谈起这个,她就打诓胡说,一个劲在孟侯怀里撒娇耍赖,让这个做父亲的内心一阵唏嘘,怕是在小时侯挨的打还不够,如此不听劝。
她守在父亲书房前一个时辰了,进进出出添茶倒水不下五次可有人就是怎么也瞧不见她。好不容易人出来了,毫无与她送别的意思,忍不住垂头丧气。谢骁与她插肩而过时塞给她一个小小的纸条,两人皆装作亳不知情的样子,待回房孟青萝快蹦到天上去。
只因纸条上写着:傍晚,我来接你。
这是要私会的意思吗?在她父亲的眼皮子底下吗?
真真是,太刺激了
恰巧,七タ节,渭河边上少男少女互表心意,盏盏水灯随水波流走,这条河流没有尽头,远远看着比天上星河更耀眼。
他们一路走来,来到河边放走同盏灯,看着它汇入那点点火。
“你的生辰想要什么?”
谢骁看着兴奋的阿萝,笑得让渭河也失了光辉风吹乱了她的发,孟青萝扑入谢骁怀里眸子里像飞舞着一只只萤火虫,引人遐想。
“我想让你娶我。”柔柔的从胸口发出声,科科笑着。
谢骁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心头一阵麻酥,欲望是雨后春笋,蓬勃而出。他将她从怀里拉了起来,揉了揉泛红的脸颊终于忍不住捧着她的头很狠昒下去。这个吻并不温柔,开始时还轻轻描绘着她的唇边探入她的唇齿,可愈来愈重,逼得她接受他的强悍。
离孟青萝的生辰还有五日,她满心欢喜。
可孟侯的脸色不算好,黑云压城城欲摧。他女儿不会知晓,这大靖将要变天了。太子因谋逆罪被囚,太子妃当日被宣进宫但抬出来的就是一具尸体,那个时候安洲才三岁。
而谢骁从边关回来时,高楼已塌,覆巢之下只有安洲一人那也是安君信用命为他儿子撑着等着,太子府早已人去楼空。他踏入房间,一地枯朽,安君信躺在床上逗着安洲。
“师弟来了啊。”
他的笑容温和干净,可太干净的东西更让人想毁了,谢骁走到床前揽起哇哇大哭的安洲。安君信捂着胸口沉闷的咳了两声,“本还担心你这个叛逆的性子…………如今倒好了……太听话反而……”
说一句话需要喘息一刻,他拉住谢骁的衣角,“等安洲长大,帮我照顾他长大。”手抖着滑下去他又固执的握紧,“帮帮我……师弟……”
大火吞噬太子府的那日,谢骁的将军府门庭若市。
孟青萝没有等到她的心上人,她的生辰等来的是王上驾崩,太子府化为灰烬,安瑜正式入主太和殿,还有谢骁出征南国的消息。
意料之外的是,她没有哭没有闹。
“他会娶我的,至少是会回来的。”
夜深了,过往就让它留在过往,明日有明日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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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厚厚的雪狐皮,绯红的脸蛋被裹住,谢骁仍觉不满意又替她拢了拢,自己倒是穿的如才入秋般。
孟青萝带着安洲踏入马车里,檀香阵阵,卧铺热气哄哄看的人心情绵软,一切都好,除了脱了斗篷躺在中央的谢骁,如奔腾大江隔开了两人。
安洲一路上师叔,婶婶喊个没完,谢骁竟也没觉得烦。她趴在窗口听着听着就悄悄开了条缝把手掌伸出去,几片雪花飘落在手心又化成一小摊水,自以为神不知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