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好像是这个世上最干净的存在。
未时的时候她娘果然过来了,二话不说就抱着孩子呵哄了一通,好像眼里心里就剩下了那个孩子,直到把孩子哄睡着才让ru娘抱下去。
“唉,看到你和小太子平平安安的,我总算是放下了心,昨夜差点没把我和你爹吓死,深怕……深怕你和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张氏说着不由眼眶一红。
柳吟立马拉住她娘胳膊,淡淡一笑,“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要怪就怪那群太医,天天给我喝那么多补汤,您看那小家伙哪里像个早产儿,脾气比他父皇还大,碰一下就哭,一个男孩子比个女的还娇气。”
越说柳吟简直没眼吐槽,见过那么多马屁精,就没见过这么小的马屁精,一被秦砚抱着那叫一个乖巧,可是他的父皇连nǎi都没得让他喝。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小太子能知道什么,定是你不会照顾孩子,我又不在宫中,平日你就多听听刘嬷嬷的嘱咐,多学学,不然就jiāo给下面人去照顾,你宫里的人都是由皇上和太后排查过的,定不会出什么漏子。”
说着,张氏又从袖中拿出一把金锁,笑着道:“这个是我在光禄寺特意给方丈加持过的,最有佛xing了,就当是我这个做外祖母的一点心意。”
看着那把金锁,柳吟还是接了过来,一整天她姑母那边就送了不少东西过来,似乎深怕她亏待了这孩子似的,其实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一开始她只觉得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感觉随时都要面临被先皇抄家的危险,那时候秦砚每天也总是冷着一张脸,让她总觉得对方随时会铲除柳家,没想到如今一切竟然会迎刃而解。
“对了,大哥怎么样?”她突然想起这事,神情顿时紧张了起来。
张氏坐在床边又是嗔怪似的道:“你莫要担心你哥那个皮糙肉厚的家伙,昨夜为了救你爹还胸口中了一箭,今早就闹着要进宫看你,这家伙就是个不怕死的。”
柳吟:“……”
其实她就不该担心的,这些练武的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都还能跳起来,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
“唉,你爹也已经与皇上说了辞官隐退之事,皇上也答应了,待你嫂嫂孩子出世后,你爹就会退下来,到时候这个家就真的只靠你与你大哥撑着了。”
张氏说着神情也有些凝重,一片意味深长的拉住她手,语气透着严谨,“这天下毕竟是皇上的天下,你爹自然得为小太子先铺好路,我们也不知道还能看着小太子多久,不过有皇上在,我和你爹也就都放心了。”
若说以前还存着怀疑,那此时此刻张氏已经没有任何疑虑之心了,毕竟她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皇上对自家女儿的在意,其实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皇上居然会为了女儿废除后宫,放在以前,这是她做梦也不敢想的事呀。
“您总说我胡言乱语,您何尝不是一样,您和爹都还那么年轻,定能看着孩子长大的,总爱杞人忧天。”柳吟不满的撇撇嘴,跟着又认真道:“对了,爹爹有没有说反贼的事?”
别说朝政上的事,不管什么事秦砚都不会主动和他说,他就是个闷葫芦,问一点,倒一点,不问就什么也不说。
闻言,张氏似乎也来了气,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别说了,你爹说的确有人发现了叛军的踪迹,可是你哥那个不要命的居然还想自请出征,将功补过,现在都还在家里跪祠堂呢,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话落,柳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觉得就算把她哥砍成几段,对方都能活蹦乱跳的喊着要去出征,这些武将的通病真是让人头疼,不过秦砚肯定不会让他去的,毕竟放跑叛军一事还没有和他算账。
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好好坐月子,眼看宫门要落钥了张氏才回去,柳吟则继续喝着她的补汤,比起生孩子的时候,如今刘嬷嬷更夸张,说什么坐月子不调理好身子会落下病根。
因为不能吹风,所以孩子的洗三礼柳吟没有去,虽然白天是自己喂,可晚上孩子饿的时候还是ru娘在喂,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