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形单影只、孤寡一生吗?”
不忍心的。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她的心困在这个牢笼里,无从救赎。
“施施,你不懂,一个人放过别人容易,放过自己……很难。”
她骨子里是个传统封建的女人,爱上他后,最大的心愿便想给他最好的、最干净的自己。可是,不可能了。她被下yào了,失了清白,就像是白布沾上了泥泞,即便洗去了,可那种痕迹还是浸染到了灵魂里。
“小姑,你是觉得自己年龄大了吗?”
乔洛施不知道她内心的隐痛,猜测着劝说:“这个真不是问题。现在人的平均寿命超过了七十岁,假如你可以活到七十,你现在的人生才走到一半。未来那么多时间,你不能这样凄苦——”
“够了!”
一道厉喝打断了她的话。
乔洛施回头看去,发现是邵骏。她对这个渣渣没有好感,便冷着声音开怼:“邵先生呢?闹够了没?你的新/欢刚来闹了一次,怎么,看没伤到我小姑,你再接着来二次伤害?”
她说不上嫉恶如仇,只是忍不了面前男人的渣。
渣渣邵骏听着她的讽刺,也不恼,笑着说:“洛施,我不跟你吵。你向着你小姑,你对我有偏见。”
“什么偏见?”
乔洛施真好奇他还会说出什么渣言渣语,“邵先生,你说说看,我对你有什么偏见?”
“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邵骏眼神渐渐犀利,“我跟你小姑走到这地步,她心里知道是什么原因。”
乔洛施对这个原因不感兴趣,只说:“我不管她知不知道原因,我只知道,小姑她绝不欢迎你来这里。”
邵骏倒也利落:“我跟她说几句话就走。”
行!
乔洛施走出去,给他们留空间。
她没走远,就站在门外。
门内
邵骏扫过地板上撕碎的合同,扫过她美丽多愁的侧脸。
她没看他,正坐在落地窗处的榻榻米上。她今天穿着纯白的吊带雪纺裙,肤色如雪,颈线优美,肩头圆润,锁骨精致,长发如瀑地披在身后,一颦一蹙都是静女其姝的风情。
一如当年。
十六年过去了,她没有丝毫变化。
让他心动,让他热血翻涌。
“你就没什么要问的吗?”
邵骏走上前,半跪在她身边,摸她的长发:“阿词,你该质问我的。”
质问他为什么变心?
质问他为什么放任童芮来打她的脸?
质问他为什么不放过她?
可她什么都不问。
与往日一样,她面色如霜,满眼排斥,不屑跟他说一句话。
爱情中,冷字,最伤人!
邵骏猛然抓住她的发,狠狠将她按在墙上,凶狠地说:“真该让你的好侄女看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你是个死人吗?”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上,眼里泛着红:“我一直在等着你的质问,可你呢?你像个死人!你能不能对我有点情绪?”
能!
乔词凉凉地笑:“你在期望什么?嗯?强、jiān、犯!”
是了。
她被下yào时,挣扎过、自救过、逃脱过,是他强了她!
恶心的、肮脏的强/jiān犯!
乔词眼里的冷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你该死!邵骏,你该死!”
她真该杀了他!
可他在她面前赌咒发誓,写下资产转赠协议,表明真心。
可结果呢?
都是谎言。
“骗子!”
乔词啐他一口,“滚!我放过你!我如你所愿,主动离婚,净身出户!”
如他所愿?
她说的轻巧,他都不知道他的心愿是什么了。
“休想!”
邵骏咬牙,狰狞地笑:“想着跟晏淮再续前缘?想得美!乔词,你不爱我,也不能爱别人!”
这个疯子!
乔词一巴掌甩过去:“滚!”
“啪!”
很响亮的耳光。
乔洛施闻声,以为小姑被家暴,推门冲进去,不想看到了邵骏微红的脸颊。
场面有些尴尬。
邵骏却是一派淡定从容,面上还在优雅地笑:“洛施啊,你把我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