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出,她一脸不满怪腔怪调地开口道:“妈,如今可是新社会。不兴那封建大家长的老一套了!那些啊……可都是封建糟粕要摒弃的!”
赵启才听到孙秀娇的话吓得菊花一紧,不安地瞄了一眼朱氏越来越yin沉的脸色,瞪着孙秀娟说:“你胡说什么?赶紧闭上你的嘴!”
可是孙秀娇却不乐意了,她自觉如今天天听这厂里和街道里的宣传,也是社会主义的新女xing。她不用怕朱氏这封建糟粕中出来的封建做派大家长。
于是双手叉腰梗着脖子不满地嚷道:“咋了?兴你妈做就不许我说了?”
朱氏也懒得和这没脑子的蠢婆娘再多计较这点子事情,她们今天过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老二家的,我问你。我以前是富农的事情是不是你说出去的?”
“什……什么?”孙秀娇不再如刚刚那般说话有底气,而是眼神闪烁试图躲避屋内众人的目光。
屋里聪明的几人立马就知道了,为什么那天戴红袖章的那帮子人会知道朱氏的事情,突然闯到家里。这是因为家里出内鬼了!而且很显然这内鬼不是别人,正是老二家的媳fu——孙秀娇!
可惜孙秀娇还打算抵死不认,拔着尖锐的嗓音喊道:“什么我说出去的?你们不要平白无故冤枉人!再说了,妈,你的那些破事知道的又不止我一个人,凭什么就逮着我一个人冤枉?”
“这是看着我好欺负吗?”
她说完,就拉着赵启才的衣袖开始拍打哭嚎。“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啊!我帮着你生儿育女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该有些苦劳啊!可是你如今是怎么对我的?说让你妈和兄弟欺负我就欺负……你这没良心的男人啊……”
而此刻赵启才脸上的表情也是由一开始的震怒,再到歉疚不安。
赵宝君见她二伯那堪比四川绝活还要厉害的变脸神技,内心也是十分佩服无比。这该是怎样的墙头草和没有主见的男人,才能谁说什么就是什么呀!
他都从不用脑子想事情的吗?难怪如今脑子不大好使了。
这什么东西长时间不用,它的确是比较容易坏。
而且她这二伯母也不想想,若是没有什么实质xing的证据,她nǎi怎么会带着一家子都跑过来兴师问罪?
可是这犯了错的人都抱有侥幸心理,想着万一就是诈她呢。
只是朱氏还没来得及表现出冷笑一声再“啪啪啪”打脸的剧情,就被其他人抢走了gāocháo部分的戏份。
她此时木着脸,看着卡在重要戏份时趁机闪亮登场的心机狗——三儿子赵启明。
怎么办?
又不能把这糟心孩子再塞回肚子里回炉重造,当然是原谅他啊!
而赵启明丝毫没有抢了他家最高领导人重要台词的觉悟。他义愤填膺的走上前去,站在此时屋内的c位上,对着孙秀娇冷笑一声说:“你以为我们为什么突然跑过来?”
“呵,你该不会以为我们这是针对你吧?”
“我告诉你孙秀娇,你那天在街面上说的那些话,我们可是一清二楚。”
他掐着嗓子学着孙秀娇平日里说话的腔调说道:“哎呀你说什么?富农也要被□□啊?哎呀怎么办,我婆婆当初有五十亩地被国家没收了,那是不是也会有问题啊?”
“你这是当我们大家是傻子忽悠呢?你这么大一个人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往外说出去你会不知道?”
赵宝君本以为依着她这位二伯母的xing子会强行辩解一番,哪知道这回她倒是直接承认下来,也不推脱了。
“那些话是我传出去的又怎样?我也不是故意地呀!况且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孙秀娇扫视了一圈屋内众人的神色,丝毫不觉得这是她的错。
她又看了一眼朱氏,觉得这老太太是真的心狠,这么大一个儿子说不认这几年就真的连面都不肯再相见。她不仅自己不见,也不让大伯和三弟帮衬一下她们家。
而且如今新社会讲得可是“平等”!老太太这样做那可是坏分子的行为。
“老二,你也是这么觉得的?”朱氏转头看向墙头草二儿子,见他一直低头躲避她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