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需要你的解释了!”话音刚落便转身走到门口,对着外面空dàngdàng的楼道大吼:“郑大强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黑了心的男人,居然跑到这里来搞破鞋!”
经她这么一嗓子,原还在屋里的几户人家都跑出来看热闹。又正值下班时间,在屋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赵宝君和赵启明他们也混迹在人群中,只间那胡芳十分彪悍的扯着郑大强的头发,把他全身光秃秃地拖出了门外。那狗男人嘴里bào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哀嚎以及求饶声,可惜的是胡芳始终没有打算放过他的念头。
把他从三楼的楼道里就这么无遮无掩地一层层拖到了小楼下面。
而此时在屋内,李玲见许多人都跑到一楼去看热闹,想要开溜。可惜赵宝君直接把门给堵上,从她身后走出了一个对于李玲而言还算熟悉的人。
牛蛋无悲无喜,无怒无怨。面色平静的看着李玲的眼睛说:“婚礼取消,我们解除婚约。”
可是李玲却把他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拽着不放,“爱保,我是被迫的!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听话就要把我的事情说出去。”
“呜呜呜……”
“求你救救我好不好!”
身后的几个本不想干的赵启明几人,本着守身如玉的原则避了过去。若不是牛蛋作为直接受害人必须要表明态度,她也不想留在这里长针眼。
赵宝君扬起眉稍语气略带嘲讽的说:“你猜,那封信是谁写给你的?而郑大强又是怎么会来邮局家属区和你干这种偷偷摸摸地事情?”
李玲只是心眼坏,又不是真的蠢笨。
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指着赵宝君和牛蛋不忿地说:“是你们想要害我!是你们陷害我!”
赵宝君只是笑了笑,却并没开口回答她这个问题。以李玲如今的情况,不是她能做主是否取消婚事了。
今天的事情这么一曝光,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郑大强。当然,他大表哥这个背锅侠的名声肯定也跑不了。
可不管如何,也比真把这李玲娶回家膈应全家人要来的强。
赵宝君被赵启明等人拉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关于之后的事情,就不是他们该chā一脚参与了。像郑大强和李玲这种情况,一旦被冠上一个搞破鞋的罪名,从今往后便也难再翻身。
他们的目的达到了,至于他们是被pi斗后下放还是其他,就不是赵宝君他们该去考虑的事情。
虽然牛蛋和李玲顺利的解除了婚约,但是李玲的事情却是七里八乡人尽皆知。这人前人后偷偷地笑话牛蛋,绿帽子戴在脑门儿上的人为数不少。即使不是他的过失,可婚事还是被耽搁了下来。
……
赵宝君和赵启明两人一到家,就得到了一个坏消息。
其实准确的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两年各地都在鼓励知识青年上山下乡。
许多怀着一腔热血的年轻人,自愿去农村里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只是随着城镇人口过分密集,原来的自愿下乡改为了强制xing去农村再教育。
前两年大堂哥赵宝鸿属于赶上第一批政策的人,他原想自愿申请上山下乡,却被她爸赵启明给劝住转而跑到大姑父战友所带的部队去参军。
可是二堂哥赵宝信却没有选择的余地,就在不久前接到了强制xing下乡的通知。
等赵宝君来到大伯赵启德家时,一进屋子就感到屋里弥漫着离别的悲伤。
其实对于赵宝君来说,这农村里可以上山打猎下田抓黄鳝青蛙吃,又没有人管着好不自在。不是很明白比起送二堂哥去下乡,更像是去送他上战场的模样。
当然,这话她可不敢直接说出口。
钱秋兰一边哭着一边给赵宝信准备行李包袱,就连她身边的赵宝璟也因为即将到来的离别而悲伤的抹着眼泪。
倒是赵宝信自己却十分乐观,笑道:“妈没事,我以后有空给你写信回来。”
钱秋兰听到他如此天真的话,更是忧心不已。
这孩子知道什么,就怕他以后每天光是干农活就足够累去他半条命。
真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