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闷不吭声的往前走。
关键人物离开,行长又说了几句打圆场的话,男同事尽管愤愤不平,可也无计可
施,只得气鼓鼓的离开。
余师长看着两人的背影,深吸一口气。
抬头盯着工行二楼得某个窗口发狠,女孩居然连句谢谢都没有,就这么扬长而去?
她是生气了吗?气恼我打搅了她的好事吗?男人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方才,他被
怒气冲昏了头脑。
如今思量下来,觉得两人之间肯定存在龌龊。
明明拉拉扯扯,可男人避重就轻,而女孩的解释差强人意。
到底是什么?余师长被这个谜团,折磨的心焦磨烂,恨不能马上冲进去,找田馨问
个清楚。
但理智尚存。
毕竟刚跟人家员工起了冲突,还是缓缓为妙。
周围的人,见当事人走得差不多,没有热闹可瞧,便散去了,余师长大踏步的走到
吉普车旁,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田馨脑袋浑浑噩噩,回到办公室,连忙倒了杯水。
她满脸惊慌,坐立不安,末了,捧着马克杯在房间踱起步来。
兴许是太过仓皇,烦躁得缘故,温水直到冷却,未喝一口,女孩时不时的望向窗
外,或者咬着手指。
间或趴在门边,盯着男同事的办公室发呆。
本以为对方会继续纠缠,可直到中午饭口,也没见人。
女孩坐在长条沙发上,满脸的疲惫,将办公室的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便听到同事们
有说有笑的去餐厅。
她并不觉得饿,整个极其焦虑。
寻思着,究竟要怎么解决这次危机,可活该她倒霉,人还没去北京,就出了这档子
事,要不要提前辞职呢?
女孩祈祷着,对方别那么下作,放过自己一马。
可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男同事进了餐厅,视线环视周遭,没见到田馨人,毫不意外。
拿起餐盘,打了饭菜,独自坐在一张餐桌旁,闷头吃饭的功夫,能感觉周围人好奇
的目光射过来。
也难怪,平日里看他斯斯文文,居然会动手打架。
关键是,身手不济,居然输给了个老男人,着实丢人。
越想越火大,顿觉嘴里的米饭,糟烂不堪,没什么滋味。
正在此时,跟他要好的某个男同事G,凑了过来,轻声问道:“我可以坐下吗?”
W连忙抬头,面无表情的瞧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对方拉开椅子的声音有些刺耳。
G放下餐盘,夹了米饭往嘴里塞,眼睛扫过对方的吃食,觉得饭菜都没怎么动,便
说道:“兄弟,早上的是事,我都瞧见了,余师长太不是东西了。”
他很是不平得评判。
见对方拿着筷子的手微顿,继续道:“你说多欺负人,都欺负到咱们家门口了。”
他抛砖引玉,想要引起对方的兴趣,打开话匣子,可W细嚼慢咽,似乎不打算开口。
“田馨也是,仗着自己老爹官大,拉着外人欺负人是吧?”他突然压低声音,窃窃私
语,G在工行也算个小总管,平时爱耍小心机,溜须拍马。
今天早晨的插曲发生时,他在二楼,打开窗户,将下面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当然是冲突发生那会儿,至于W和田馨独处的情形毫不知情。
所以才有了这样的言语。
W的脸色难看了几分,继筷子不动后,嘴巴也停止咀嚼。
探究的目光射过来,好似想要看穿他的居心,对方笑的颇为坦诚。
朝他挤眉弄眼道:“你别这样,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她玩忽职守,谁不知道。”
W勾起嘴角,很是不屑道:“哼,她可不单单是这样,人花花着呢?!”
后面的话拖长了尾音,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有人望过来,W盯了过去,对方连忙
低头。
G跟着看过去,知道大家的八卦之魂在燃烧。
田馨旷工多,变成了众矢之的,有事没事聊起来,都是她的那点龌龊事:有男友,
偏偏不承认,装作孤家寡人很清高吗?有人给她介绍对象,来者不拒,脸皮真厚。
所以大家认为,女孩人品有问题,比较开放。
当然谎话的源头就是W,只不过他散播的时候,比较巧妙,没人怀疑到他的身上。
G兴趣盎然连忙应和,将旧闻说的津津乐道,就是保安抓包的那次,W听的意兴阑
珊,打断他。
“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也值得你扒?”他悻悻然的嘲讽。
G当即一愣,凑过来,真情实感的问道:“啊,你还有新闻?”
W深深的看他一眼,没吱声,筷子夹了块藕片塞进嘴里。
G的好奇心被勾起,众人亦是如此,连吃饭的动静都小了许多,生怕错过什么,不
得了的新鲜事。
“嘿嘿,别卖关子了,你倒是说啊!”他干笑两声,催促着。
W犹豫再三,咽不下被余师长羞辱这口气,又不好当众大声宣扬。
毕竟这种背地里说人坏话的事,着实下作,所以干咳两声道:“其实也没什么。”
跟着环视周遭,视线定格在G身上,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你好好吃饭吧!”
这么一套动作下来,G反应慢了半拍,索性还算有所觉悟,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筷
子使得飞快。
午餐完毕,也不见田馨人影。
W和G并肩走出餐厅,来到楼梯的角落。
站立后,打开窗户,后面是小区住宅,G从口袋里摸出中华烟,抽出一根,递了过去。
体制内的员工,说起来也挺无趣,每天的工作枯燥泛味,一干就是几十年,将青春
和年华都奉献给岗位。
平时再不找点乐子,那真的了无生气。
所以他们上班和休息,基本两个状态。
W接过烟叼在嘴上,凑近对方递过来的火机,深吸一口气。
G这才问道:“田馨怎么了?”
W顺着窗户往外望,看着某栋屋舍的房顶,故作高深莫测。
抽了两口烟,悠悠道:“也没什么,就是听说她,不光有男朋友,还找了个大她许
多岁情人。”
此话一出,对方瞠目结舌。
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你这是听谁说的?”
事情太过劲爆,他有些消化不良。
W皱眉摇头:“我还听说,昨天晚宴,她跟人在厕所里胡搞。”
他再次扔下重磅炸弹。
G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手中的烟,从指间滑落。
他连忙闭嘴,有些惋惜的看着,没抽几口的烟卷,这可是中华,他们挣的是死工
资,容不得铺张浪费。
“消息可靠吗?”他皱着眉头,深表怀疑。
昨天晚宴,所有的同事,几乎都到场。
他怎么不知道,转念一想,谁没事往厕所跑。
W耸耸肩,做出一副事不关己得模样:“你别问我,我也只是听说。”
G将对方的话,翻来覆去的琢磨,觉得很是玄乎,晚宴才结束,风言风语传的未免
有点快。
他看不上田馨,是因为作为光棍的他。
长相普通,家世普通,高攀不起。
有点得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味。
可对方私底下这么不堪,还是难以想象。
“话我只跟你说了,你可把嘴巴闭严!”W故作郑重的叮嘱。
G先是一愣,跟着笑的颇为坦荡:“你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
他还想跟对方讨论一二,可W连忙转移话题,不想多谈。
人家不开腔,你也没办法,不是吗?不过这个疑惑,就像滚雪球似的,迅速在心中
扩大,G想的是,既然时间有了,地点有了,人物众多。
他不知道,能不能旁敲侧击,得到点消息呢?
所以曲线救国,私底下,目的性很强的去接触某些人……
不知怎的,流言在工行内部传播开去:田馨作风糜烂,脚踩两只船。
这是后话,田馨眼下根本毫不知情,她那聪明的脑袋瓜,此刻就是一团浆糊,而男
同事掌握的信息,是致命的。
要怎么堵住他的嘴呢?给他钱吗?
女孩有些犯愁,上次出事进了派出所,还是男人凑的钱。
这就等于承认了奸情,可装聋作哑的话,对方会不会散播谣言。
这事哪怕一点丁的风声都不能走漏,否则她要怎么做人?田馨左右为难,有心
找余师长商量,又怕他冲动之下,做出傻事。
归根结底,是对男人不信任。
上午没什么工作,下午却有事找上门来,某企业的贷款到期后,想要二次抵押,进
行借贷。
女孩打起精神,投入到工作中。
直到临近下班,W突然鬼使神差的出现在门口。
田馨的心砰砰乱跳,极力镇静,问他要干嘛?
对方还是早上的话,想要找她吃顿饭,好好谈谈。
女孩本不想去,可仍抱着一丝希冀,对方能网开一面,放过自己,所以犹犹豫豫答
应下来。
W露出小人得逞的奸猾嘴脸。
他不怕她不就犯,现在流言已然散布出去。
没有指名道姓,也算给她留了余地,若是她不开面的话,别怪他心狠,将其老底和
盘托出,横竖也不知检点,声名狼藉,只能怪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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