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无比清明透彻“杀了我......你行行好,就疼我这一次......杀了我吧。”
“晏天痕,我只问你一遍,冷寂雪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我爹死了,他是因你而死,我这辈子都不会将你当成我弟弟来看待的,你走吧。”
“我下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大哥,结束了吧。”
前尘往事,宛如走马观花梦幻泡影一般在晏天痕的脑海中闪现而过,周围浮动着不知名的焚香,像是在为他滑稽可笑到yu哭无泪的前尘过往而祭奠。
周围一片黑暗,身体一片冰冷。
他的大脑之中猛然被灌输了无数记忆碎片,有些欢乐,有些难过,有些悲伤,有些欣喜。
只是绝大多数,都是悲伤和难过的。
也有少少的、不能言说的欣喜。
晏天痕透过山洞的洞口,望向远山背靠着的群岚,良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他也没有动弹,只是身上搭着那件被扯过来的衣裳,身下是一片粘腻湿润。
他体内的封印借由这次xing事,吸收了不少来自蔺玄之体内的造化之气,被硬生生地解开了一半,也几乎点燃了他另一半的天魔血统。
晏天痕却并未感觉到力量涌动,他只觉得满心苍凉和疲惫。
蔺玄之在晏天痕结束xing事之时,淡淡问了一句“你为何没和冷寂雪在一起”,便入赘冰窟,心知晏天痕俨然已经恢复了前尘记忆。
他从重生以来,一直都在琢磨晏天痕恢复记忆的那个引发点究竟会是什么他曾以为是解开封印,也曾以为是溯世镜再次现世,也猜测会是西洲封魔大阵不断轮回的触发......
他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能让晏天痕瞬间恢复记忆的,竟是他们两人再次结合,触动晏天痕的炉鼎之体。
蔺玄之披着衣服站了起来,他用极尽复杂的眼神望着面无表情的晏天痕,过了良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想起多少?”
晏天痕过了一会儿才转眸看向蔺玄之,对他露出了一个有几分妖然的笑容,半眯着眼睛道:“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刚刚好能让我记起我是如何上了你的床,又是如何被你出卖的。”
蔺玄之心中一痛,就连呼吸似乎都带着辣意。
晏天痕用了“出卖”这个词。
前世他上了天极宗,成为任不吝的入室弟子,在天极宗内始终受着众星拱月的待遇,那时候他身边无一亲人,只有冷寂雪待他真心实意,又有上师任不吝处处重视关心,蔺玄之自然愿意为天极宗肝脑涂地。
那时候,任不吝的房间挂着一幅封印图,样子几位妖异奇特,像是来自地狱的曼珠沙华,又比之更为艳丽,让蔺玄之过目难忘。
晏天痕动情的时候,他的小腹上便会浮现出这样一幅图案来,越是动情至深,这朵花便会开的越艳丽,花瓣的覆盖面积也就越大,甚至那些纤细的花枝,会延伸到晏天痕的后腰之处。
蔺玄之曾经在两人关系略微和缓的时候,询问过晏天痕这究竟是什么,却被晏天痕给轻描淡写地抹了过去,蔺玄之也不甚在意,他自认为对晏天痕无感,所以有关他的一切,他理所当然不应太过在意。
蔺玄之从未想过将床笫之事拿出去给人说,然而他后来仍是说出去了虽然并非有意。
他那时候恨着晏天痕,他以为晏天痕杀了被他当做挚友的冷寂雪,而怡怡那时候,晏天痕不知受到了何人蛊惑,竟是连续杀了数个天字级宗门的内门弟子,引起了正道的敌视和追杀。
蔺玄之那段时间心中充满了yin郁的情绪,难受极了,他分不清是因为晏天痕还是因为冷继续,便与刻意接近它的苏子星和沈长庚成日混迹在一起。
一次醉酒之后,他偶尔吐露了晏天痕身怀彼岸花封之图的秘密给苏子星和沈长庚,两人转脸便将这个消息卖给了皇甫晋,而皇甫晋恨透了晏天痕,花了大价钱买下了这个消息,当然不可能为了封□,他将此消息卖给了专门传播消息的贩子,不出几日,整个五洲大陆都知道晏天痕的新身份天髓炉鼎之体。
这是世上至yin的天髓炉鼎之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