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值得这么哭?”
林翊也不知道,她茫然地想着,哭出一个嗝:“我觉得……我好没用啊……”
“什么?”
“……就是,就是我想报仇,想杀魔神,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一点参与度都没有……”林翊越想越伤心,“什么事情都是这样,我其实什么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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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慎渊过于云淡风轻,林翊委屈的程度更高,“我也想做点事情的,可是我不能,我有什么办法……我好惨一女的……莫名其妙到这里就算了,我再也不熬夜看文了,我错了……”
后面的话含含糊糊意义不明,慎渊懒得和醉鬼计较,只轻轻地说:“你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做。”
林翊猛然抬头,眼睛里还蒙着一层水雾:“……我做了什么?”
慎渊看了她一眼:“让我去杀魔神,不是你做的事情吗?”
林翊不明所以,茫然地看着慎渊。
“如果你不说,我不会去的。”慎渊靠回去,懒洋洋地说,“我所求的只是须臾镜,若是不在魔神身上,我没空陪你们玩魔神仙门的游戏。”
“须臾……镜?”
“还剩下最后一片。”林翊醉成这样,慎渊也没指望她能听懂,说话的时候反而轻松得多,“等找到,我就回去了。”
林翊只能捕捉到大概三分之一的信息,迷迷糊糊地问:“神君,其实我想问你好久了,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没什么可说的,你没见过,也不会知道。”
慎渊不说话了,他看着湖面,风轻轻吹过脸颊,他的眼睛里泛起风霜。
船在湖心一晃一晃,等他回神,林翊已经趴在船边睡着了。女孩枕着自己的胳膊,脸色红润,身边酒坛翻倒,没喝完的桂醴染在裙摆上,一粒粒的桂子仿佛裙上的绣纹。
慎渊叹了口气,跪坐起来把林翊拉回船中央,让她平躺在船上,然后在她身边并肩躺下,看着夜空。
星河仍在,星光犹存,湖面上幻术所化的萤火虫却在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小船还在湖上飘dàng,仿佛行驶在星河之中。
慎渊侧身,大袖轻轻盖在了林翊身上。
明月当空,繁星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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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翊一早上都很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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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记忆停留在萤火虫那里,后来就完全是喝断片儿了,发生了什么、怎么回来的一概不知,反正她早上起床的时候是躺在榻上没错。
显然她不是个醉酒时还能独立自主回来的奇女子,那就只能是慎渊把她带回来的了。
一想到这个,林翊就更颓。
喝酒害人,喝酒误事,喝酒一时爽,老林泪两行。
林翊颓着煮粥喝粥,洗碗练剑,一直到快中午,她的颓势才稍微好一点。
慕时来了。
林翊强打起精神,过去问:“你是有什么事儿吗?”
慕时穿的还是问玄门的银白jiāo领,之前一直低着头,抬头时林翊才发现她脸色不太好,眼下有点略微的青色,看着是没休息好。
林翊忍不住问:“最近没睡好?”
“还好……稍微有点事情而已。”慕时好像不太知道该怎么答,犹豫着问,“师父呢?”
林翊心说今天的慕时怎么口不嫌体也正直,以前一概用“他”代替,好像慎渊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不可说,今天居然还叫起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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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林翊也管不着,她挠挠脸:“在后边。你找他干什么?”
慕时提了提手里的剑:“来练剑。”
林翊点点头,往边上走了两步,刚好看见慎渊过来。
看见慕时,慎渊明显有点不爽:“你来干什么?”
“……练剑。”慕时直接忽略慎渊满脸的不高兴,上前几步,“你答应的。”
慎渊对慕时不太上心,教的时候尽心尽力,但实在也不记得到底教了她什么,又或者答应了教什么。
他点点头:“那过来吧。”
慕时应声,走到慎渊边上。
林翊看看这个架势:“那啥,你们要学习,我是不是应该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