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求了好些个老医生无果后,似乎是回忆了小时候的事儿,竟是嚷嚷着要找上这城隍庙里来。
可这里哪有那么什么远山城隍庙啊,这可是雾山,更何况‘远山城隍庙’这名字,男人问过自己学历史的朋友,都纷纷地摇头表示从没有听过,更别说相关的记载了。
但见着母亲一副如此执拗的模样,怕是要气坏了身体,男人也就陪着到这边山里来了。
果不其然,就和雾山闻名在外的传说一样,半山腰往上,雾山的雾气便会加重,难以攀登,眼前的视线也因白雾的阻扰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男人拗不过他母亲,又生怕他母亲摔着,就只好背着她往上攀登了。
也许是背着母亲攀登比较累的缘故,没过多久,男人便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由得有点慌张地小跑起来了,却是跑了半天都没有见着下山的路,男人的心情便变得更加的急躁了,差点儿就连着背上的人一块儿给摔下来。
也就是这时候,这稀疏无人的雾山山顶里,却是响起了一个粗哑,像是刚变声不久少年的声音,抬头一看,竟不知道前方的树上什么时候坐了个少年,约莫就十六岁左右,看见男人和老fu,便不由得瞪大了一双好奇的狐眼,开声问道。
“嘿,你们,是要找些什么吗?都在这里原地转了大半圈了,是要下山?我可以带你下山,但你得要给我报酬,至少得一只,不,三只烤鸡,怎么,这买卖划算吧?”
这少年出现得奇怪,而且对着山里熟悉得狠,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其实也心存妄想的缘故,男人第一时间想地竟不是下山的路,而是脱口而出地问道,“你知道……远山城隍庙该怎样走么……?”
但说罢,男人便觉得自己荒唐了,眼前的少年对这附近熟悉,说不定人家是这山里长大的,他问这样一个并不存在的城隍庙怎么走不就强人所难吗?想着,男人想说声抱歉,还是让少年人带他们下山去吧。
不过这会儿还没有等男人说出口,少年道出一句让他万分惊讶的话,“知道啊,远山城隍嘛,跟我来,就在这不远处,但三只烧鸡别忘了,不然就别怪我生气了,我生气了可是很可怕的。”
男人哪里还有心思听少年口中的威胁,都留神在‘远山城隍就在这不远处’的信息里了,连忙拜托少年人带路,少年人也不含糊,让男人背着他母亲便跟在他后头走着。
少年似乎是出来捕鸟的,在路上埋下了不少捕鸟陷阱,一窝就能捕上两三只,抓了三四窝,直接用麻藤编织的框装着,才继续往山上走,大约走了小半个时辰,便听少年道了一声‘到了’,就朝着前方好一声大喊:
“嘿——杨宗,给老子开门,有客人来了——”
“阿狐你别嚷着嗓子叫了,别以为你原形那么大我杨宗就会怕你,而且又哪里有什么客人?我杨宗来着都大半年,除了那些老家伙们,又哪里见着什么其他人……”
开门的也是个年轻人,但似乎没有想到还真有客人来,见到男人,还惊讶地多看了几眼,剩下的话也咽了回去了,狠瞪门外笑得嘚瑟的阿狐一眼,便是有些笨拙地将背着人的男人请了进来。
这年轻人的年纪反倒是偏大一些了,应有二十出头了,但男人总觉得这人看着有那么几分面善,好像是哪里见过的样子,却又什么都没能想起。
但现在男人顾不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甚至是可以说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瞧了,先不说母亲儿时记忆中的远山城隍庙真的存在,就单说眼前这城隍庙建筑的设计和规模,约莫着看,至少也得是上千年的建筑,但神奇的是,这座建筑竟是保存得异常的好,一定也不比白鹿城隍庙差。
男人的母亲就是激动得竟不住要哭起来了,嚷嚷着说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小时候她见到的就是这一间城隍庙,她去要庙里头去求城隍爷保佑。
只是才刚踏入前院,还没有见到城隍像,便见到了一圈七八个老者在围着石桌子争论着什么,没有一会儿便从传来一声兴奋叫喊声:“碰,八索,我胡牌了,等了这么久,这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