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电焊,你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康师傅就已经是四级工了,你怀疑他的技术有问题,这不是笑话吗?”
一个电焊工没好气地对冯啸辰斥道。他自己也是一名高级焊工,觉得这种测试简直就是侮辱他的能力,所以忍不住要发句牢sāo。反正冯啸辰也是个学生,骂了也就骂了,他还能怎的?
郭建新倒是拽了那个焊工一把,低声道:“李师傅,别说了,咱们惹不起他们呢。”
“惹不起怎的?惹不起就能这样寒碜人吗?”那姓李的焊工愤愤地说道,不过声音倒是低了几度,显然郭建新的话还是起了点作用的。
冯啸辰还是一副笑嘻嘻的嘴脸,似乎根本不在意那李姓焊工的冒犯。他向旁边招了招手,一名穿着印有“二机厂”字样工作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傲慢。冯啸辰向他点点头,然后对康水明等人介绍道:
“各位师傅,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今天的考官,这是二机厂的王建国师傅,在咱们山北省电焊方面技术是数一数二的。前几年咱们省里体育馆的大梁出了问题,就是这位王师傅给焊上的。他还参加过全国的电焊工大比武,拿过一个名次的呢。”
这位王建国,也算是冯啸辰的老熟人了。三年前,冯啸辰在大营指挥钳夹车抢修,王建国也是参与抢修的电焊工之一,当时还颇闹了一些笑话。后来,冯啸辰又有几次yin差阳错地与王建国打过照面,慢慢便熟悉起来了。王建国其人在电焊上倒也的确有两把刷子,另外就是有一个好吹牛的毛病。他给省体育馆焊过一次大梁,便逢人就说,恨不得把自己说成是全山北省最好的电焊工。冯啸辰这次到山北来调查分馏塔质量事故的事情,无意中想到此人,便信手拈过来当了个道具。
冯啸辰对王建国的介绍,让王建国颇为得意,康水明等人却是直接就zhà了。尼玛,一个地方小厂的电焊工,年纪轻轻的,就敢自称是山北省数一数二,你把我们北化机放到哪去了?他们不会对冯啸辰有什么意见,觉得冯啸辰肯定是不懂电焊,被王建国给忽悠了。他们想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方同行,让他知道啥叫国家重点企业的职工。
“你能当我们的考官?”康水明用轻蔑的目光看着王建国,问道。
“当然能。”王建国那是啥人啊,一向都是吹牛不上税的,哪会把康水明的蔑视放在眼里,他说道:“这次中央的领导让我给你们当考官,就证明我有这个能力。我这个人不太会谦虚,我说句大话,这世界上就没有我不会焊的东西。”
“会焊有啥了不起?焊得好才是本事呢。”先前那位李焊工斥道,“姓王的,你敢跟我比比吗?”
“我为什么要跟你比?”王建国道,“我如果跟你比了,谁来当裁判?”
李焊工道:“当然是我们康师傅当裁判了,他干了30多年电焊呢,不比你个小年轻强?”
王建国还了康水明一个轻蔑的眼神,道:“干的时间长就了不起了?电焊讲究的是眼力、手法。不说别的,我只要看一眼电弧,就能够判断出用的是什么焊丝,你们谁能做到?”
“噗!这特喵也算本事?”李焊工道,“我们都是天天干这个的,连小侯这种年轻女娃都能做到。”
“你们就吹吧。”王建国冷笑道。
“什么叫吹?你们这有什么焊丝,拿出来试试,猜错一种,我认你为师。”李焊工的傲气被彻底激起来了,他气冲冲地向王建国说道。
侯彩云、郭建新等人也都跟着起哄,他们实在是被王建国的狂妄给激怒了。康水明站在一旁,总觉得这事有点什么蹊跷,可一时间又想不明白。这些天他的心理压力有点大,睡觉也不安生,所以脑子不太灵光了。
听到北化机的一干焊工要说比试,王建国也不耽搁,迅速地找来了电焊机,还搬来了不同类型的一堆焊丝。这个地方其实就是二机厂焊接车间的室外场地,周围堆了不少边角料,都是可以拿来做焊接试验的。王建国背着大家选了一根焊丝,夹在焊钳上,然后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