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还要在皮瓣下cāo作半个小时,然后在进行断肢再植术的,这样的手术方式可是前所未有的。
田曼希皱着眉头道:“楚天羽你搞什么鬼?”
楚天羽根本就没搭理他,继续对麻醉师道;“老师我是主刀医生按照我说的做。”
楚天羽可不认识麻醉师,连名字都不知道,处于尊敬便喊人一声老师。
麻醉师叫季学坤,四十多岁的年纪,也是老医生了,并且还是主任医师,在华夏麻醉学方面不敢说登峰造极,但也绝对能排得进前五十名,技术跟经验可都是相当不错的,这就是军总医院的底蕴,随随便便在麻醉科揪出一个麻醉师来可都不是其他医院的麻醉师能比的,不夸张的说每一个都是专家、教授级的。
季学坤也没听说过这样的术式,诧异的看着楚天羽道:“小伙子你这么做好像不和规矩。”
楚天羽看着季学坤道:“老师要想让患者的手功能恢复到百分之八十,必须要用这样的手术方式,您放心我不会乱来,我永远都记得患者的生命高于一切。”
季学坤直视着楚天羽的眼睛,从里边看到了自信、果断,这眼神似乎给了季学坤相信他的理由,便道:“好,小伙子别让我失望。”
楚天羽重重点点头然后出去刷手了,他刷手进来传好手术衣的时候孙建国、田曼希也都刷好了手进来了,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哼”了一声,都没给楚天羽好脸色,当然他们带着口罩、帽子还有护目镜,楚天羽到是看不清楚他们的脸色到底怎么样。
楚天羽也没搭理他们,直接来到主刀的位置呼出一口气也不说话,直接伸出了手,向军总这种超大型的三甲医院别说医生了,就算是护士的医学素养也是相当高的,根本就不需要术者说话,器械护士就能知道他们需要什么器械,所以当楚天羽伸出手后,器械护士立刻把线剪递给了楚天羽。
楚天羽飞快的打开缝线,用止血钳缓缓分离皮瓣,很快就看到了寄养在其中的手部碎块,整个手在当地医院进行了简单的拼揍,但没进行缝合,只是拼凑在一起,然后寄养在皮瓣下,保证断手不会出现坏死,过了这么长时间,断手的颜色发生了变化,很是苍白,这是因为血yè循环不够导致的,并且断手上还有一些黄色的粘yè,这是渗出yè凝固后形成的。
楚天羽对面就是孙建国,他抬起头看向孙建国,孙建国立刻没好气的道:“你看我干嘛?等我给你把手取出来啊?”
楚天羽直接道:“拉钩器递给孙老,孙老得给我拉钩啊,谁让你是一助那?”
这话差点没把孙建国很气死,你大爷的,你还真把老子当你助手使唤啊?但最后孙建国强行忍住了暴走的冲动,很不满的接过了拉钩,不情愿的把切口撑开,充分暴露了术野,孙建国到要看看楚天羽这混账小子有什么本事能把患者的手功能恢复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楚天羽看着皮瓣下苍白而有不少黄色粘yè的断手,伸出手,器械护士立刻“啪”的一声把止血钳递到楚天羽的手上。
无影灯下,楚天羽用左手轻轻按住断手,然后用右手的止血钳顺着手部的伤痕开始缓缓分离断手,断手在皮瓣下寄养了这么长的时间组织是出现了一定的愈合的,但是要进行断肢再植术,尽可能的恢复患者的手功能,就必须把断手恢复成受伤时一块快的,然后连接每一块的神经、血管、肌腱,还有就是拼接骨骼,这里还要用上一些骨科的医疗器械,例如钛钉,或者钛板,这些东西当然早术前就根据患者的情况做好了准备。
楚天羽的动作很轻柔,但速度却一点不慢,给人一种行云流水的异常熟练感,能做到楚天羽这种地步,只能说明一点他对人体的解剖结构相当的了解,那个位置有什么神经、血管他了如指掌,就算是最细小的神经、血管他也非常清楚。
孙建国确实看楚天羽这小王八蛋不顺眼,但此时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小子在解剖上的造诣是非常高的,高到连军总这种超大型的三甲医院中经验最丰富的外科医生都不如他的地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