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家收拾东西, 以后我和你们...再没有任何关系。”
陶嘉芝和寂明志见她是铁了心要和他们划清界限,立刻反悔了。寂明志上前一步, 拉住了寂白的手腕:“不准走!”
寂白愤愤地回头,一字一顿道:“你们又想把我关起来吗!”
“你说的是什么话, 我们什么时候关过你!”
就在病房里几个人争执不下的时候, 寂老太太忽然走了进来, 喊了声:“放开她!”
“妈, 您怎么来了?”寂明志松开了寂白, 有些诧异:“您是来看绯绯的吗?”
寂白跑到nǎinǎi身边, 秦助理立刻将她护在了身后。
“一夜没睡吧。”寂老太太望向陶嘉芝和寂明志:“守了孩子一整宿,现在还有精力闹腾呢?”
“妈, 绯绯昨天晚上差点就...”
陶嘉芝情绪终于绷不住了,捂着嘴开始哭泣:“她差点就见不到您了,您快去看看她吧。”
寂老太太转头望向寂绯绯,慈爱地问了声:“绯绯,现在感觉怎么样”
寂绯绯的眼泪也跟水闸泄洪似的,说来就来了, 嘤嘤地哭诉道:“nǎinǎi,呜呜呜,我差点死了呢。”
“吓坏了吧?”
“嗯呢。”
“听说是你自己拿刀子割破了手腕。”nǎinǎi脸上慈爱的笑意渐渐消失了,她冷声质问道:“这么怕死,还敢轻生?”
陶嘉芝护犊心切,连忙说道:“都怪寂白,如果不是她这样bi迫,绯绯怎么会想不开。”
nǎinǎi接过了秦助理递来的水杯,抿了一口茶,恍然点头:“原来是寂白把刀子放在绯绯的手上,bi迫她割腕轻生。”
寂明志犹豫着说:“那...倒也不是,但跟她脱不了关系。”
只听“啪”的一声响,水杯被nǎinǎi重重地拍在床头桌上,吓得屋里三人哆嗦了一下。
“我生平看不过眼的有两种人。”
寂老太冷声说:“第一是软弱的人,因为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审视自己的毛病,所有错都是别人的错;第二便是恃弱凌强的人,这类人尤其可恶,借着自己有一样两样的短处,便要旁人事事让着自己,如若不让便喧喧嚷嚷把自己的委屈闹得人尽皆知,最后能换来什么?无非是旁人的白眼与冷眼。”
老太太看了夫妻俩一眼:“你们教出来的好女儿,两样都占齐了。”
陶嘉芝站在墙边,低声咕哝说:“妈,您太偏心了吧。”
“我偏心?”寂老太太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重复问了两次:“你说我偏心?”
“可不是吗,昨天晚上寂白不知道跑到哪里躲起来,害得绯绯差点失血而亡呢,现在您不惩罚这坏丫头,反而说绯绯的不是...可不就是偏心吗?”
寂明志连连拉着妻子的手,让她不要再说了,老太太显然已经怒极了。
寂老太太点头说:“好,好,就当我是偏心吧,从今以后,寂绯绯是生是死,跟寂白毫无关系,我不允许寂白再为她输血哪怕一次!”
“妈!这是为什么啊!”陶嘉芝声嘶力竭道:“这样绯绯会死的!”
“昨天她没有死,以后也不一定会死。”
寂老太太说:“想办法找配型的血yè,花多少钱都算我在我寂家,但是我不允许你再动我孙女哪怕一根手指头!”
寂老太拂袖离开的时候,回头望了望寂白一眼,眼神含着些许不忍,沉声说:“小白啊,快些长大吧,nǎinǎi对你有重托。”
寂白明白这几个字的分量,如今她这般护着她,显然已经不仅仅是把她当成孙女看待了,她和寂静堂姐一样,已经成了老太太心目中理想的继承人人选。
寂绯绯情绪激动地拍打着被子,大喊大叫地发泄情绪,而寂明志和陶嘉芝却同时沉默了。
他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寂白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他们的女儿了,他们再也动不了她一根手指头。
病房里的气氛,霎时间变得有些诡异。
寂明志率先开口,冲寂绯绯冷声斥责道:“从今天以后,不准再和你妹妹闹矛盾。”
寂绯绯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爸!你怎么...”
寂明志压着嗓子,面无表情地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