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气急了,连多年的优雅都失了,显出一股曾经当兵时养成的野气。
抱着娃的纪恺之表示很无辜:“妈,我这也刚来。”
老太太斜他一眼,嫌弃地把人推开:“滚一边儿去,二媳fu,把小九给我。”
薛清被老太太瞪着,小心翼翼把小纪九递过去。
纪九小胖手挡着湿漉漉的眼睛,又嚎了两嗓子,才见好就收,委委屈屈道:“nǎinǎi,小九的屁股好疼哇……”
“小九和nǎinǎi说说为什么屁股疼,nǎinǎi给小九报仇!”
纪九毫不犹豫指向纪恺之怀里抽噎着的纪子然:“就……就是他撞了一下门……然后……那个门砰的一下把小九给撞倒了……小九现在屁屁可疼可疼啦……”
小兔崽子,姐这回非叫你脱一层皮下来!
纪九觉得,她算是和纪子然这小子杠上了,天生磁场不和!
纪子然虽然年岁尚小,但是也隐约明白几分事情了,看见妹妹指着自己委委屈屈地控诉,立马梗着脖子反驳:“不是我!是是……是那个门不听话!它还把我的脑袋撞疼了呢!”深怕别人不信,还露出红了一片的小脑袋给nǎinǎi看。
老太太轻摇着肉嘟嘟的小纪九,看见纪子然额头红了一片,也心软了几分,毕竟是自己孙子,自小打心眼里疼着的。
孙子孙女都不好说,老太太调转qiāng头,看着二儿媳fu薛清:“你平白无故在屋里干什么呢?闹得大晚上家里不安静。”
说话间,家里的老老小小陆续赶来,纪琅天夫fu瞧见女儿又遭了罪,心都一揪一揪的。
薛清见老太太气不可耐的模样,连连喊冤:“妈,我这不是看前些日子他和小九抢nǎi喝,害得小九磕破了头,就想着让子然断nǎi粉嘛!况且他都三岁了,nǎi粉也该停了。”
无缘无故被断了nǎi的纪子然当然不情愿,晚上到了时间点还不见熟悉的小瓶砸,立马就不干了,闹腾半天,母亲脸上也没有半点松动,鬼灵精如纪子然心知无望,就想从别人那下手。
结果出门时跑得快了点,没刹住车,恰巧和偷看的纪九撞一块去了,才导致这个混乱的场面。
老太太把儿媳fu的话在心里掂量几秒,觉得颇为有道理,余光瞥了眼体重已经超过三岁孩子标准的纪子然,竟认同的点了点头:“也是,子然确实该戒掉了,不过你挑准时间,大晚上的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薛清顺从地应了。
纪九搂着老太太的脖子看了一场戏,得知纪子然即将失去他最爱的nǎi瓶,乐滋滋地把小胖手含进嘴里,掩盖住唇边难以抑制的窃笑。
老太太顿了一会儿,想起什么要紧事,一边轻拍小纪九的背,一边对围了一圈的小辈嘱咐道:“明天季远道带着那母女俩过来拜访。”她望了眼纪琅天,“应该是知道你回来了,特意来找你的,明天你就晚点出门,留在家里招呼一下,应付应付也就算完了。”
季远道经营的箱包设计公司半个月前出现资金断链,许久前就打电话要来拜访了,老太太一直用别的借口推脱了,今天下午那人不知从哪里听到纪琅天回国,锲而不舍地又打了电话来,老太太叫他一天一个电话烦得头疼,便随口应了。
反正最后做决定的是身为现任纪氏集团总裁的大儿子,小辈们的事情就留着小辈们自己去商讨。
何况,季远道既然不以公司的名义到纪氏集团预约正式面谈,反而私下拜访,十有八|九是为了以个人名义来借钱周转的。
老太太眼中看得分明,只是不想干涉儿孙们的决定,就只能点到为止。
衬衫因为慌张而显得些许凌乱的纪琅天闻言,正了正脸色:“妈,我记得,季远道女儿也就大了小九几个月?”
老太太略微一点头,语气里少有的带出一丝暗讽:“不过是个小三的孩子,上不得台面,明天就别让小九和她走得太近了,名字取的倒是好听,季雅楠,高雅如楠木,也不嫌玷污了珍贵的楠木。”
不怪老太太这般不屑,年轻时在军营里当兵,老太太就见过被小三弄得家破人亡的事例。
其中的主人公还是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