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聊天聊了大半夜,凌晨两点才香喷喷入睡。
没想到,好日子在第二天就戛然而止了。
因着时卫国昨晚歇得迟,连日的奔波又疲劳得很,宋美兰瞧见丈夫脸上黑皮子也挡不住的青黑,着实心疼,索xing就叫他睡个懒觉,俩孩子起床时都被她耳提面命动静小点。
家里也没人说啥闲话,时卫国好几年回来这么一趟,可不得好好歇歇。
大约在十点多的时候,老根叔领着两个年轻姑娘上门了。
时队长早早就领着时保国去前头分猪肉去了。家里其他大人倒整整齐齐的搁院子里头,今天天冷,西北风刮得跟下刀子似的,小孩子们围坐在火盆旁一边烤花生一边取暖,在堂哥堂姐们的极力邀请下,时酒决定给哥哥姐姐们讲个关于陈世美的故事。
张教授前阵子才给时酒讲过《铡美案》,时酒这时候给哥哥姐姐们说起来自然是流畅无比,就连一向嫌弃时酒是个黄毛丫头的林春香也悄咪咪侧着身子支起了耳朵听小侄女讲故事。
时酒被哥哥姐姐还有大伯娘围着,讲得更加传神了,明明是一副稚嫩的小nǎi音,可她说起秦香莲的词时愣是讲出一口哀怨调调,偏她还是个胖娃娃,叫人入戏心生悲戚与愤怒的同时又感到好笑,林春香面上不显依旧一副酸不拉几的模样,心里却是对时酒欢喜了不少。
就在时酒讲到包拯将陈世美送上龙头铡时,老时家的大门被两年轻姑娘推开了,然而林春香并一群孩子并不关心家里来了啥外人,忿忿不平的用各种土话诅咒抛妻弃子的陈世美,其以林春香神情最为激愤,到底是做了母亲的人,堂姐们次之。
院子内,不同于堂屋暖融融又热烈欢欣的氛围,气氛在这个年轻说出缘由后跌落冰谷。宋美兰冷着一张脸回了屋子,直直朝床边走去。
床上,难得放松身心的时卫国正睡得死沉死沉,鼾声不断,宋美兰仿佛瞅见罪魁祸首般用冰冰的拧住时卫国温温的耳朵向右传了一大圈。
时卫国嗷嗷嗷叫了几声,昏沉的头脑在瞥见他媳fu冷冷的面容后蓦地就清醒了。
“兰子,好好的拧我耳朵干啥?”时卫国也不敢搁他媳fu跟前摆啥排长架子,温言温语的打算问个明白,总不能叫媳fu白掐了去。
干啥?宋美兰皮笑肉不笑的瞪着半坐着的丈夫,冷着声道:“今天没拿大耳)刮子抽你算我对你客气了,赶紧穿衣服起吧,外面可还有个大姑娘等着你时卫国呢!”
时卫国这下是彻底懵了,“不是,兰子,你可别冤枉我,我成天不是呆部队就是搁外面打仗,哪有和人乱搞的时间?”
呵!宋美兰这会儿怒火噌噌噌往上冒,当即就冲时卫国吼了一嗓子,“别搁这废话了,磨磨唧唧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