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是份美差,你看看小罗小林她们轮得到吗?”
美差就是打扫办公室,泡咖啡,打印文件。
耽搁手上的正经活不说,还得伺候着新老板。
盛苓一时间摸不透是刘全有的意思还是新老板的命令。
这里只是新老板的临时办公室,他不会待太久,她可以委曲求全。
一个人的办公室赶上他们大家用的,盛苓打扫起来费劲,里里外外整干净用了两个小时。
她坐在棕色皮椅上休息一会。
没多久,门开了。
盛苓和来人四目相对看了十几秒,反应极快地拿起桌上的抹布,开始擦拭桌脚,为了避免嫌疑,抹布在地上抹了一下,蹭了一些灰。
“沈总。”起身时,她态度礼貌恭敬。
沈里没看她,自顾自坐下。
盛苓不得不率先询问:“我已经打扫完了,可以走吗?”
他仍然没搭理。
办公室里除了呼吸声就剩下键盘敲击的轻微动静,偶尔有风从窗口刮过,吹动飘窗上的含羞草。
盛苓的脚步一点点地挪至门口。
她不想伺候祖宗。
步伐挪至门口,手刚碰到门柄,听见男人不咸不淡吩咐一句:“送杯黑咖啡进来。”
“好的。”表面微笑,合上门后,盛苓忍无可忍地挥了挥拳头。
恼归恼,咖啡要泡。
半个小时后盛苓再次敲响房门,没听见里头的应答,她直接闯进去,把杯子放下,“沈总,您要的咖啡。”
良久,沈里才抬眸扫了眼,“颜色太深,重做。”
“这怎么重做?”
他目光转移到屏幕上,并不打算继续和她jiāo谈。
盛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不想这么快换工作,这行熟人多,换的话对自己有弊无利。
一杯咖啡而已,她重做就是。
第二杯,被嫌弃味道不浓。
前后共做了五杯,从速溶到虹吸,她全部试过,但得到的反应,依然是:不行。
第五杯咖啡被盛苓重重地放在桌上,力道太大,稍稍倾洒出几滴,溅烫到她手背上,轻微的疼痛感传来。
原本就觉着委屈,擦拭完手背上的棕色水迹,盛苓喉间哽住。
终于,电脑前的大佬侧首看过来。
看她泛红的眼圈,轻咬的唇瓣,以及掩饰不住的恼怒,因为太过生气,手指在颤抖着。
沈里连人带椅子转动方向,正对着她,“你觉得我在针对你?”
盛苓缩回了手,摇头,“……不觉得。”
“那你错了,我就是在针对你。”
“……”
他握着鼠标的手很白,手指修长,比女人的手还漂亮却不显得娘气,伸过来随意地捡了杯咖啡抿了口,并不像刚才他所说那样“难以下咽”。
要求她做那么多咖啡,只有一个目的——针对她。
而原因,和何木木的事脱不了关系,谁让她们惹到的人是他。新老板看起来翩翩君子一个,内心却狭隘小气得很。
盛苓恼火地想,她是不是该递辞呈呢。
原本在办公的沈里站起来,拿起经过她手的咖啡,一一品尝。
到底不是专业的,味道上有欠缺,他简单抿一些,然后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
盛苓被他肆无忌惮的目光扫视线得低下头。
不知何时,身侧多了一些温热,他的身躯离她近在咫尺,大片的视野被工整的白色衬衫所占据。
没等她后退,沈里已然近身,不费力气地将她圈在桌沿和他的臂弯之间。
感知到他越来越近,呼吸也越来越重,盛苓的唇上被陌生的气息围绕着,气流一高一低下对她形成莫名的压迫感,不禁抬手遮着半张脸,“沈老板,请自重。”
“嗯?”
“我不是随便的人。”
“你坐我身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
盛苓懵了。
不无疑惑,又难以置信地想看个究竟,在触碰他目光瞬间下意识别过脸,小心翼翼缩着身子,“你,你说什么?”
“需要我帮你回顾下那晚的情形吗?”
是他?
这城市有多小,她以为随随便便约的pào,竟然是新老板放的。
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