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都要在这吃。
几个男的,就坐在门槛上透风处抹汗,李福成对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李兆坤问道,“你这成天不着家的,什么时候是个头?连个孩子都不如呢”。
李兆坤倒是不咋么怵自己老子,心里明了,大不了让他说几句又不会死,道,“我不是不走运吗,要不然也能孝敬你呢”
李兆明倒是觉着自己老子多事了,这老大从小你都没管好,现在放马后pào能有啥用,就道,“大哥,你倒是有福气的,二和他哥俩都是这么争气。二和大学都考上了,你这席面什么时候摆,家里总要热闹热闹。几个孩子也是孝顺的,非要等你回来”。
谈到办酒席,李兆坤眉开眼笑,早上开始溜达,也没人喊二流子了,这一小会的功夫听到的好话,倒是比这一辈子都多了。无非就是你家老二要做城里人了,要吃商品粮了,李庄第一个大学生这些话,都起哄让李兆坤赶紧办席面,发喜糖。李兆坤因此喜滋滋的开始想着筹划着席面的事情。
从东扯到西,李兆坤扯到收黄鳝的事情了,李和知道重点来了,可不能牵扯他阿爷和两个叔叔身上。
赶紧故意打断话,说道,“爹,我还跟阿爷说呢,我马上就开学了,顾不得做了。你回来就好,以后jiāo给你做。我跟老三倒是要好生歇息了呢,你看我这肩旁刚磨破,疤还没好呢。你再看看老三的黑眼圈,轮轴转,吃不消啊”。
李兆坤有点恼了,难得自己刚才还想好好替儿子办席面,现在反倒来消遣自己,道,“这么多人,哪里需要老子去”
李和,道,“阿爷年纪大了,肯定吃不消了。二叔,三叔,马上生产队活一大堆活呢。不然秋收哪里分粮食”。
李兆坤道,“爱干谁干,老子不干”
按李和原来想法,李兆坤要是不依不饶,就把积攒一肚子的怨气泼过去,也准备不管老爷子李福成在不在,乘机bào发呢。
这一下子李兆坤不接招,只得去吃饭了。过几天办席面,还要李兆坤发挥剩余价值,现在得罪狠了,他就得抓瞎。
吃完饭,李福成几个叙了会,就直接走了。
李和这边就定了决心,该孝顺以后孝顺着,他做妖自己也不能惯着,等自己以后条件好了,政策允许,费点心家里几个人户口都独立出来,婚丧嫁娶就跟他李兆坤一点关系没了,让他做个光棍户主得了。
李和坐在椅子上傻傻发呆,小丫头猛地一下子扑到身上,差点把他摔倒。记得那时候自己还在读大学,小丫头上学晚,班里就他年纪最大,觉着伤了自尊,混完初中,死活就不愿意继续读书了。
后来接到他身边,发现小丫头倒是继承了李兆坤的xing子,人滑不留手的,很快就相熟了一批人,成天不着家,又不愿好好上班,总跟他顶嘴,虽然没有出格事,也算是cāo碎了心。
李和那时候也是老观念,觉着姑娘家就应按老老实实上班,安分嫁人,第一次动手打了她,兄妹俩倒是越发生分。不过倒是个聪明的紧的,毕竟还是他妹妹,李和给他走了关系,她得了机会,成了女强人,生意顺风顺水。
李和唯一的安慰就是这丫头对着他一双儿女是贴心贴肺,女儿跟自己这小姑姑处的跟姐妹似得。
17、1979: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
黄鳝也不收了,李和终于睡上安稳觉了,每天都拿着凉席睡到院子里,天天睡到自然醒。
此刻的阳光正开始刺眼,它从树缝中穿出正好投shè李和的脸上,迷迷糊糊想继续睡,害怕困意消失,站起身,企图将窗帘拉上,但是身上一倾斜,趔趄了一下,醒了,抬头看了下明晃晃的太阳,梦游而已。
只是他潜意识又回到有舒适的大床,敞开的落地窗的豪宅,看来前世还是有些放不下呢。
李和起来洗了把脸,看着水里的那张有些偏黑的脸,算不上英俊,充其量只是五官端正,有些消瘦。
有了点稀稀疏疏的小胡子,长的不甚美观,一看就知道是毛没长齐全的,脸上几个痘痘怎么都挤不干净,他厌恶的使劲拍拍脸,青春期也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