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了。
“喂,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张婉婷突然回头,让沉浸在回忆中的李和措不及防。
张婉婷早就隐隐感觉在元旦后有人盯着她,后来每次回头都能看见李和,虽然他装着在漠不关心的走路,可一次这样,两次这样,也不能次次这样。
而且大部分时间这家伙没事就蹲她的教室门口,后来又进了班里做了旁听生,还总是坐在她旁边,她就是再马虎,再不知情不知趣的,也知道了这男孩子想法。
她经常也能听见李和跟自己旁边的同学聊天,觉着也是个俏皮的男孩子,而且是京大的,估计也是争气上进的,心里并不排斥。
李和干巴巴的,挠挠头,是死是活就这样了,鼓起勇气道,“张婉婷同学,我想跟你处朋友”
李和这句话说完,好像废掉了所有力气,可能太在意了吧,越在意就越紧张,要是跟班里女孩子聊天,简直情圣转世,chā科打诨,游刃有余,怎么到了自己媳fu面前就这么不争气。
张婉婷一愣,这瓜娃直接的让人犯尴尬,“李和同学,我们以前没见过面吧,再说我们目前的主要任务是好好学习,毕业以后为祖国的四个现代化建设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李和张张嘴,沉浸回忆中的那点自我感动突然没了,只剩下无力感。
被这样挂到半空,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们可以从普通朋友开始,既不影响学习,又不影响祖国建设”
张婉婷噗嗤一笑,“哪有你这样的,你们今天没课吗?”
“没课,你们下午不也没课吗,我请你吃饭午饭好不,就前面巷子门口,那老板我熟”。
李和不得不再接再厉,追女仔电视上不都是约吃饭,约看电影,约逛街啥的,人家能这样能追成功,他大概也没问题。
张婉婷笑着摇摇头道,“谢谢你,李和同学,我同学还在食堂等我,我先走了,再见“
李和喃喃的拜拜手,这老娘们真难伺候,nǎinǎi个熊啊,自己都这么用心追了,这一定不是自己的锅,救救我吧,一把年纪了。
苦bi悲情的浓浓dio丝情绪就不知不觉扑面而来了。
坐在巷子口第一次来的老李家饭店,喝着闷酒,李和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这算啥事,你们小年轻总有缘分,不要这么亏心,来整一个“饭店老板是个爽利人,看着李和喝闷酒,索xing也就坐下陪李和整几盅。
”没事,兄弟,你这生意挺不错“,李和喝的迷迷糊糊,直接就岔开了话题,伤心事有啥好说。
老板叹口气道,”这条附近五六家了,哪里好做了。也只是开始好做点而已。现在赚不着钱,就瞎混混“
李和瘪瘪嘴,还玩闷声发大财、财不露白这一套,就懒得顺这话说,”边玩去,咱俩又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你还我面前哭穷“
有道是客不离货,财不露白,为世俗间最为浅显的道理,时代特色,不像以后赤果果的炫富。
老板呵呵笑道,”自然比不了你和苏明,你俩生意做得大了,那钱过手不跟淌水似得。你好歹在学校不露头,乖乖学生,没几个识得你。可苏明现在算是风光人了,就是我见面也要喊声明哥呢,经常也带人来我这捧场,我这生意他也照顾不少“
李和听这有挑拨的意思,对这老板也就没啥好感了。只得继续碰了几杯酒,随xing应付瞎扯几句,就不再理会了。
接近年底,回城的知青越来越多了,大街小巷总能传来欢声笑语,但是不久之后,很多人感觉迷茫,因为解决不了工作问题。
苏明这几天接待了不少发小、同学,现在手里有钱,也很场面,回来一个人喝一回酒,能帮忙的他都会尽量帮忙。他经历过这种慌张与无奈,心里更有体会。
很多人解决不了工作,都出来做了小商贩,这些人雨后春笋般的涌现出来,京城出现了各种小摊:有理发的、修鞋的、磨刀的、修理自行车的、卖饮料小吃和各种手工艺品或小商品的。有些地段,比如西单,只允许在晚上营业,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夜市。
做的也大多是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