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会咬牙。
他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锻炼老三,既然锻炼的目的达到了,他反而并不怎么关心生意的结果。做生意的第一要素是效率,麻烦在于,与人合伙做生意的人恰恰是不懂生意的人。
懂生意的人根本就不会与人合伙,因为他们懂得创业时合伙的危害xing,三个和尚没水吃,这就是最浅显的道理。
“老四媳fu怀孕了?”。
“怀了三个多月吧”,段梅见大伯子侧重点跟她不在一条线上,说的也就有点索然无味了。
散伙这件事情上,谁也怪不上,不说三个男人的问题,就是光三个女人在各自男人身边吹枕头风,推波助澜,唯恐天下不乱、怕自家吃亏,也早晚吹散了。
这件事老四已经做的很实诚了,散伙是大壮点出的话,刘老四也附应了,李隆也同意了,最后分家的时候,刘老四只是拿回来了本金和分红,剩下的场地和拖拉机都是让给了大壮和李隆两个人,他另起炉灶了。
李和也找不出刘老四的不是,更是说不出什么瘪子话,这刘老四做的仁义地道。
大壮和李隆俩回来了,李隆开着手扶拖拉机,大壮就站在车座边,离多远就看见了李和,拉开嗓门大笑。
李和见到俩人欣慰的一笑,都是壮实了,也是更加的黝黑了,常年在田间地头让他们变成了十足的庄稼人,但也有了一股生意人的狡黠。
李和还是开着拖拉机回了家,大壮主动留下,让李隆夫妻也就跟着回去了。
回家两天,王玉兰又在李和婚事问题上,絮絮叨叨,“不能城里姑娘瞧不上你吧?”。
王玉兰第一次对儿子的优秀产生了怀疑,这都多大了,还没在城里混上个媳fu!
她隐隐也听人说过,城里的姑娘傲气着呢,眼睛都在脑袋上呢,瞧不上泥腿子的。
“我还不大,着急什么”,李和没办法只能应付。
“还不大啊,你都是26了!李辉跟你一般大,孩子都三年级了”,王玉兰对李和的婚事想不起来还好,一想起来就浑身感觉是刺,“既然城里姑娘瞧不上你,咱从家里找一个,能过日子就行”。
她见儿子这态度,越发肯定儿子定是受城里姑娘犊子气,遭了打击,只是不好意思跟她说罢了。要不然正是火力旺的时候,怎么会不想找个暖被窝子的,还会说不着急这种话。
“我肯定给你找一个媳fu,你甭cāo心行不”。
“你去年也说过这话,大前年也说过。咱就在家里找个也识字的,跟你也有话说的”。
“我保证行不,明年,明年一定给你带回来”。
“你要糊弄俺到什么时候啊”,王玉兰说着说着,又抬高了嗓门,“你说俺想抱个孙子咋就这么难呢,本想着你端着公家饭碗有多好,结果到好,这么大了,还是个寡条”。
她大概是暗恨那城里姑娘吧,俺儿子这多好的啊,你们瞧不上,让他光棍着,这是多大的委屈。
195、神神叨叨
李和不想听她唠叨这些,只能是尽量躲着她。
李家出来了两个大学生,还是都在首都上大学,着实在方圆十里地出了名。
不要说在本村,就是王玉兰回娘家河湾那边,都是晓得她俩个孩子是出息的,人家都要高看她一眼。王玉兰以前这低眉顺眼的xing子都是高昂了不少,逢人说话的嗓门也亮了起来。
李和考上大学以后,有人开玩笑说这李家的风水好,玩笑总共是玩笑,没人认真,可是自从老四也考上大学,就没人当这是玩笑话了,不是风水好,凭着他李兆坤那熊样哪里能积德攒上两个大学生!
将来家里是两个妥妥的铁饭碗啊!
吃公家饭的人方圆十里地都数不出一巴掌,何况李家一个家里出两个!
本村的算命瞎子就趁机赶上潮流,大说特说李家当初请他做了xué卯山酉向的xué地,葬李二和的太爷爷,太nǎinǎi夫fu,葬后家族必大发云云,并讲此xué地还三元不败之地呢,一个坟墓发三代,四代,五代。
算命瞎子并不是真的瞎子,只是算命的一般都喜欢闭眼皱眉掐指,长久大家都喊他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