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摇摇头,终于想起那句‘一人得道九族升天’。
4月末,江南的树花逐渐告一段落,而北方的苹果、海棠、梨花还在斗艳,熙熙攘攘的群花间,蜂蝶飞舞,好不忙碌。
院子里珠圆yu滴的樱桃果还没成熟就被李览用竹竿给敲了一地,然后捡起来不停的往嘴里塞。
李和没去拦着,随便他折腾,不过跟着酸倒牙,那些还是没熟的果子呢。
院子里的杏子、草莓,都没有一样能逃得了李览的du手。
“老子等会去给你买。”怕李览吃多了闹肚子,李和不能再由着他下去。
“买多多!”李览比划了一个大圈。
“行,给你买多多。”对李和来说,哄孩子真的挺累的。
何芳回来的时候,李老二已经穿上了大裤衩子。他对着闺女自然是怎么都是抱不够的,当然何芳也不肯让他多抱,她担心他太马虎,抱不好孩子。
无奈,李和从这天起,他便抱着茶壶从屋里挪出来,一心一意晒太阳。
晚上的时候,夫妻二人干脆烈火,自不必说,终于吃上了炖炖有肉的日子。
不过热乎没过一天,何芳就对李老二开火了。
“孩子学习你就不抓一点?”看着李览作业本,何芳自然气不打一处来,“我跟你说过,孩子习惯养成很重要,之前他写字虽然不算好,可一横一竖、一撇一捺都很规范,你看看现在,跟狗爬的一样这才多才时间,你没纠正,不上个心,现在都偏了。”
李和瞅瞅李览的作业本,笑着道,“才幼儿园,没那么夸张,这写的还可以。”
他倒不是敷衍,李览毕竟随李老头学过几天字,字的结构都挺不错,何况小小年纪能把字写的这么工整已经是不易,他觉得何芳有点挑剔。
“这叫可以?你有没有长眼睛啊?”何芳无奈的叹口气,“你不能严于律己就算了,不能再让孩子学你那一身臭毛病。”
“你这娘们说话越来越没谱了吧?”李和不高兴,“认真学习是好事,可得有个度吧?知道什么叫适度吗?”
“把身子摆正,不要爬桌子上写字。”何芳见李览又弯腰写字,抓着他的肩膀,扶着他的腰,耐心的道,“还记得妈妈怎么说的吗?头正身直两脚平,眼离书本约一尺,手离笔尖约一寸,胸离桌沿约一拳。三个一,要做到,字写工整视力好。”
李览是懂非懂,僵着身子,抓着笔,瞬间茫然。
突然李怡的哭声从卧室里传过来,何芳急着去看闺女,气的踢了李和一脚,“你来教他,今天你要是不把他纠正过来,中午就甭吃饭了!”
“哎。”李和无奈的接过调教儿子的重任,很严肃的拍拍李览的肩膀,“儿啊,你老子中午能不能吃的上饭,就全靠你了!不要这么看着老子,赶紧写啊。”
“恩。”李览又习惯xing的爬在桌子上。
“把腰挺直了。”李和又随时给他扳直,“你不会真想饿死你老子吧。”
李览挺胸抬头的动作还没持续两分钟就又恢复原样,李和就在后面不停的纠正。何芳说的对,他既不希望他儿子成近视眼,也不希望他儿子成罗锅,还是从小纠正的好。
他正和儿子较量呢,董浩进来说家里来客。李和到门口一看,居然是老熟人。
“周局长,你这是有何贵干?”
“贵干不敢当。”周局长见李览在堂屋写作文也没进屋,就坚持那样站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通知函道,“恭喜你李和同志,你成功获得五一劳动奖章!”
“哦,谢谢,谢谢。”李和莫名其妙,他现在的户口都已经不在老家了,为什么会把通知发到县里。
虽然政策上是号召大学生毕业回基层去,全国缺少人才的基层单位每年都要派上几张小轿车到各个大学拉学生到基层体验生活博好感,希望他们毕业去基层。
但是真正的胸怀共产主义大目标,冲破资产阶级法权的狭隘眼界,鄙弃商品、货币之类的花花世界,坚决要求毕业回农村,当一名不拿工资、不吃商品粮的有社会主义觉悟有文化的新型农民的人基本是少数。
都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