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的,和李辉并不熟悉,见李辉愿意这么相帮,自然客气的不得了,一个劲的递烟。
车子启动,紧紧的跟着前面的灵车。
“家里通知好没有?pào仗、烟酒、蔬菜,该买的买。”王玉善问大儿子王军。
同嫁娶一样,丧事也是要办酒席的,不但要办,还要大办,越是热闹,越是显得儿女有孝心。
王军道,“刚刚用用投币电话往家里打过了,等天亮他们就上街。”
王玉善点点头,头伸过前面的椅靠上,对李和道,“二和,你有电话,等会一到镇上,就得麻烦你给电话,让他们准备好pào仗,车子一进郢子,你就得让他们放pào仗。”
李和道,“好。”
夜色甚好,有月亮有星星,参差不齐的布满天空。
一行人,三辆车,到达镇上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五点多,天已蒙蒙亮。
李和掏出来电话,递给王玉善道,“舅,你自己打。”
“我不会用这,我给你号码,你拨通了,我来说。”王玉善报了座机的号码,待李和拨通后,接过来电话,左右仔细jiāo代了一遍。
说话间,车子已经进了河湾,此起彼伏的鞭pào声,陡然在耳畔zhà响。
然后车子还没停稳,一群女人就追逐着灵车开始大哭。
“我的妈啊...你怎么就走了啊...”
“娘咧,我可怎么办啊...”
“我的命好苦啊....”
“....”
待男人们把冰棺抬出来,女人们一下子都扑在上面嚎啕大哭。
“别压着啊...”
“抬进去再慢慢哭....”
抬棺的四个男人,经不住十来个女人这么折腾。
“你们一边去。”王玉善第一个上去把自己的娘们和女儿、儿媳fu给拉开,然后其他男的也纷纷过来把哭的撕心裂肺的女人们给拉开。
“地上都是灰,擦一擦。”李和也上去把大姐李梅给拉开。
“老三呢?”李梅擦擦眼角,若无其事的问。
李和抽一口烟,吐出来道,“接阿娘他们去了。”
李和问,“他爸还没回来?”
他还没有看见杨学文。
“去县里卖鱼去了,估计等会就回来了。那边烧饭了,你自己去弄点吃的。”李梅见冰棺已经进了堂屋,不再多说,也跟着进去,继续大哭。
门外支了一口烧饭的大锅,灶台都是临时用泥浆和红砖垒起来的,掌勺的是李和的一个便宜表舅。
“有吃的没有?”李和在大桌子上的菜盆一个个瞅,基本都是空的,只有一盆绿豆圆子。
表舅王玉成挥着大勺指着压水井的地方道,“自己拿碗去。”
说完还不停的擦着额头上不断往下掉的汗水。
李和走到压水井边,把出水口下的碗盆挪开,头放在底下,一只手压水,直接冲,弄了个湿漉漉的。
不过这样倒是解热。
从下车到现在,他身上的汗压根就没停过。
拿一大碗,也没找铲子,就用筷子直接拨拉了一大碗的绿豆圆子。
随意的吃完后,摸摸口袋,发现烟没了,他的行李都在李隆的车上。
看喜子在那散烟,就要了一包烟过来,虽然烟很差,但是聊胜于无。
一根烟还没拔完,王玉成就朝他扯着嗓门子喊,“二和,你帮我劈材。”
“好嘞。”李和没拒绝,拿起斧头就到柴火堆那边忙活。
张兵要过来帮忙,被他给拒绝了,不然显得他多娇贵似得,连劈材都要让人代劳。
张兵小声道,“这么热,还是我来吧。”
李和摆摆手,“你去镇上找个地方休息,不用在这里。”
“这...”张兵有点犹豫。
李和低声道,“在我家门口,你害怕我能怎么的?去吧,不用管我。”
张兵想想也是,在投礼账的地方jiāo了10块钱,转身就走了。
王玉善过来对李和道,“你朋友不吃口饭就走了?”
李和道,“你不用管他,他自己有去处。”
手起斧头落,粗木头一分为二,砍材他还是有点能耐的。
但是还没整一会,刘老四要过来帮忙,李和拒绝,李辉又接着过来,他继续拒绝。
李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