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舍,甚至承认现实都是极其艰难的决定,但是真正的和对方摊牌以后,他发现,他只剩下恨了,因为他没有在对方身上发现一丁点儿的愧疚!
但凡她有一点点的羞耻之心,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不至于做的这么绝!
因为不管再怎么样,那是孩子的母亲!
“是,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在做。”在卢波的身上,余德耀看到了什么是因爱生恨,“卢总,我能不能提个建议?”
卢波微闭着眼睛,淡淡的道,“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说话了?”
“卢总,对她来说,让她从富人变成穷人,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再继续节外生枝,这对你的名声有碍。”余德耀见卢波没说话,就继续大着胆子道,“你正处于事业的黄金年龄,可谓是功成名就,把自己的名声搭进去很没有必要。”
“名声?我现在还有什么名声?”卢波猛然睁大眼睛道,“顶着乌龟壳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顶了王八壳,还心甘情愿的做缩头乌龟,那才叫没脸!”
“可是,我们和中再集团,地大集团、泛海集团都是一体的...”说着说着余德耀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被卢波的眼神吓住了。
“小余啊,”卢波突然语重心长的道,“李总身边的齐华你熟悉的吧?”
余德耀道,“齐秘书私下里对我们都非常照顾。”
空调屋里,他额头上出了汗,只因为他太了解卢波,平白无故,不会说这些话。
卢波道,“知道李总为什么这么器重他吗?”
“齐总能力很强,他能恰当的判断哪些事情有价值,哪些事情无关紧要,不随便请示,李总是...是出了名的甩手掌柜。”余德耀一边说一边观察卢波的脸色,“我们还是需要向他多学习。”
“知道你们的差距在哪里吗?”卢波接着问。
“他是董事会秘书。”而他余德耀只是董事长秘书,只是个普通的行政员工,如果说有什么优势,那就是天天有机会接近董事长,就像皇帝身边的宦官一样,社会地位似乎低,但能享受超出地位本身的尊重。
而齐华是中再集团董事会秘书,是真正的领导。
两个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差距简直是不言而喻。
卢波问,“就这么点见识?”
“请卢总指示。”余德耀心虚的低着头。
“李总是出了名的难伺候,就是我跟在后面都不行,或者这么说,你换任意一个人都不行,郭冬云不行,平松不行,苏明不行,周萍不行,单单只有齐华行,而且一做李总的秘书就做了好多年,知道原因吗?”卢波接着问。
余德耀道,“李总对他很信任。”
领导需要一个有极高忠诚度的秘书。
卢波摇摇头,“难道李总不信任我?不信任平总他们吗?我们跟着他们的时间比齐华多吧?
再说能力,我们虽然都没什么文化,可是我想干个秘书工作还是可以吧。”
“那是自然。”余德耀不好反驳。
“因为齐华不但会揣摩李总的心思,而且他会站在李总的位置上想问题,虽然他只是个秘书。”卢波突然长叹一口气道,“你跟着我十来年了,你当然很了解我,衣食住行的所有习惯,包括喜欢吃什么,爱好什么,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你都知道,反正只要是关于我的,哪怕是我的家庭关系,就没有你不知道的是不是?”
“是。”余德耀听得更加糊涂了。
“理解!理解!你知道什么是理解吗?你很了解我,但是不理解我,懂吗?”卢波站起身,慢慢悠悠的在办公室踱起步。
“对不起,对不起!”余德耀诚惶诚恐,赶忙道歉道,“卢总,你放心,我会继续努力。”
“哎,一边去吧。”卢波颓废的坐下,无奈的摆摆手。
“卢总...”余德耀还想说些什么。
“出去吧,不怪你,让我休息一会。”
余德耀顺从的出了办公室,轻轻的带上了门。
坐在自己隔壁的办公室,嘴里还在不停的寻思卢波的话,“理解,理解?”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他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