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的铁炉架子嘛,你直接用那个就行,那个就够你玩了。”
还要说话,看到方琼提着一个水桶过来,他走过去瞄了一眼,“你六爷呢,怎么让你送了?”
方琼道,“回家换衣服去了。”
李览把水桶接过来,手一沉,想不到这么重,不经诧异的很,想不到方琼的力气挺大。晃了晃,大鲤鱼在里面咣当咣当乱窜,水花四溅,他弄了一脸的水。
看着一脸揶揄之色的方琼,讪笑道,“五斤至少。”
方琼道,“六爷撑过重了,一个至少都有七斤,小一点都有六斤。”
她把鱼给拿出来,拿起案板上的菜刀,一条条给清理了。
李览闭着眼睛,不敢看这血腥的一目,方琼手起刀落,想不到一个女孩子居然这么凶残。
“罪过,罪过。”
方琼洗洗手,让方老六接手,然后对李览道,“有本事你可别吃。”
李览道,“吃还是要吃的,反正杀了都杀了,不吃浪费,浪费更是罪过。”
方老六把锅盖揭开,霎时间香气弥漫,他把野鸡炖蘑菇铲进盆里,把锅底随意擦了擦,就把两块大肥肉放进了锅里。
等肥肉滋出油花的时候,加水,加料,三条大鱼整条整条的放了进去,再次盖上锅盖。
何龙笑着道,“这鱼要是不碎,你这手艺就是到家了。”
方老六自信的道,“你瞧好吧,这江鱼必须就得这么炖才好吃,什么红烧、碳烤、清蒸都是白扯,那都是外行才会做的。
别看着简单,真上手做,不跟你们吹牛,前前后后,有几个能做的出我这味道的?”
李览不认为他在吹牛,蹲在地上,看着那黑乎乎的一团,他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知易行难,实践才能出真知。
方琼笑着道,“你也是笨的没谁了,烤个土豆都能成焦炭,你说让人说什么好呢。”
李览没好气的道,“我是大意,光顾着跟你聊天,忘记扒出来。”
方琼道,“你要是老老实实的认了吧,我还能高看你一眼,这么一解释,倒是太虚伪了呢。”
俩人都蹲在地上,低声细语,倒是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在外人看来,这眉开眼笑的两个人,相处融洽。
这个屯子,方姓辈分最高、年龄最大的是方琼的爷爷方九章。
方九章和方老六兄弟俩是一个nǎinǎi,但非一个爷爷,只是恰巧双方的爷爷都姓方而已。
方九章八十来岁,从外表来看,并不显年龄,腰粗背直,头发猛然一看是白的,细看的话,还是夹着不少黑色的。
脸面刮的干干净净,一丝胡茬子都没有。
李览刚认识他的时候,以为他是方琼的父亲。
“九爷。”李览看到他过来,给他搬了一把椅子。
方九章只注意到了李览手上的烟,“以前不抽烟的吧?年轻着呢,学什么烟。”
李览笑着道,“抽着玩。”
方九章是屯里为数不多的,不抽烟的男人。
159、方九章
他在边防团工作了二十来年,退伍后进了本地的农场,退休前是农场的场长,在本地很有声势和威望。
在本地,许多难办的事情,找他办比派出所还好使。
在他身上,李览能感受到什么叫不怒自威,以前对这个词语没感触,见到他之后,就真的感受到了。
这种感觉,李览在他老子身上都不曾感受到。
“大哥,茶杯还有水没有,我给你续一杯?”方家姑爷本名叫方连同,与方九章论理来说是叔伯兄弟,但是,在十年前,两家的jiāo流仅限于点头或者说上两句话,至于踏他家的门口,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不可否认,方九章是个好人,也不是个傲气的人,朋友多,人缘广,只是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他的朋友。
这十年间,方家混的最好的就是方连同这一门了,两个儿子方全和方力,俨然是整个大兴安岭的名人。
大儿子方全出社会早,发家早,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是县里数得着的大富豪,县里的酒店、口岸市场就是他投资的。
小儿子方力大学毕业,开始跟着哥哥方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