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李兆坤的坏话。
如果老娘有什么怨气和针对的话语,那也是瞄向以和善、温柔和老好人著称的nǎinǎi。
这种神奇的现象,他不曾加以研究过,现在细心想来,简直是很玄妙。
李览笑着道,“想的美,nǎinǎi这种xing子的,你还能往哪里找。”
他不是在爷nǎi身边长大的,但是对爷nǎi的xing子都所知甚详,在nǎinǎi的心中,爷爷永远是天,永远是地。
不管爷爷过得如何潦倒,如何不堪,都不会改变爷爷在nǎinǎi心中的形象。
nǎinǎi愚昧吗?
不见得。
nǎinǎi不识字,写个名字也跟鸡爪印子似得,但是,心里也有小九九,拨起小算盘的时候,也是不吃亏的。
他爷爷混账吗?
更不见得。
他记得他姥姥在世的时候,提起他nǎinǎi直摇头,提起他爷爷赞不绝口,俩字,敞亮。
nǎinǎi肯对着爷爷一心一意,还是有爷爷的好处的。
爷爷哄起nǎinǎi来,他们这些做小辈的,简直有点吃不消,总之儿童不宜。
李沛揉揉眼睛,又点起来一根烟,闷声问,“你呢,怎么样,有头绪没有?”
李览拒绝了递过来的烟,然后道,“能不能问点新鲜的,三十来岁都不着急,我二十郎当慌什么?哦,对了,我觉得佘子羚好像对你有意思,你没一点感觉?”
李沛奚笑道,“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娶她?大家都很忙的。”
李览道,“她人很不错的,而且也门当户对,如果你俩真成了,老叔他们肯定也高兴。”
李沛道,“做朋友可以,谈恋爱免了,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所谓的知识女xing,大家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是不是,还是走心比较好,要脑子干什么。”
李览揶揄道,“走肾的也不少吧?”
李沛道,“再说我就告你诽谤了,早就过了那年龄,我再不济,也不能拿自己名声开玩笑,我向来还是很爱惜羽毛的。”
李览道,“过年的时候,听爸的意思是让你回来主导一家集团公司的财务工作,怎么不考虑一下?”
李沛摇摇头道,“没戏,我爸凶我几句,我能跟着唱反调,大伯批评我,我能撅蹄子?”
李览想了想道,“好像不能。”
李沛道,“那不就得了,我都不愿意在我爸那拘着,再去大伯那边,简直给自己不自在了。
像我这种年少多金的,多少人想羡慕都羡慕不来,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啊,就该偷着笑。
真混不下去了,我倒是不介意去和他们低头,求口饭吃。”
自由的前提是经济独立,如果他的经济状况恶化了,他才愿意牺牲自由,听任父母的摆布。
李览道,“那你怎么样都混不到那地步了。”
李沛的规模做的有多大,他不是太清楚,但是看他志得意满的状态,就知道肯定不差。
因为,他了解李沛,李沛没有这么容易知足。
李沛把烟抽完,已经听不见nǎinǎi的哭声了,好奇的从麦稞里探出脑袋,看到他nǎinǎi正蹲在坟头拿着一根小棍子拨拉未烧尽的火堆,偶尔有飘落到别处的黄色纸钱,也被他nǎinǎi小心的捡起来扔到火堆上。
李览也跟着瞅,叹口气道,“我看了,没十天半个月缓不过劲。”
火越少越旺。
他看不到nǎinǎi的脸,又听不见声,但是凭着第六感,感觉nǎinǎi在哭。
他的心更心酸了。
李沛道,“以前不知道nǎinǎi图阿爷啥,其实现在倒是看明白了。”
李览问,“明白什么?”
李沛道,“阿爷有钱没钱,他这辈子的注意力都是在烟酒和唢呐上,对其它事简直漠不关心,用诗意的语言来说,就是纯粹。
纯粹的男人,有时候还是挺有魅力的。”
李览愣了愣,想不到李沛会有这番见解,他赞同道,“说的也是,像我也比较纯粹,除了围棋,好像也没别的爱好了,你也很纯粹,除了花姑娘,也没什么在乎的。”
李沛道,“我发现你小子变坏了不少,动不动就是花姑娘,浦江我不是太熟,要不跟我去羊城或者深圳,包你满意。”
两个人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