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之下对一个欢场女子动手动脚并不是什么需要制止的事。
就算罗忞此刻在这儿要了浮生馆的当家姑娘,也没有关系。
崔钰和陆朝也将头别了过去,自顾自地喝着酒,完全没有要帮阮瑟瑟的意思。
一时羞愤至极,阮瑟瑟拔了头上的金钗朝罗忞身上刺去,却被对方扼住了手腕,“你姐姐的功夫是我教的,你跟着她学,总不会还以为能打得过我吧。”
手上一用力,簪子就掉到了酒里。
清澈的酒yè瞬间就变成了黑色,发出嘶嘶的声音,像是吐着信子的du蛇一般。
“贱人,你敢下du,”一巴掌将阮瑟瑟打倒在地,五个红色的指引落在上面,女子白皙的脸颊马上就肿了起来。
“城主怕是想多了,”擦了擦嘴,瑟瑟一面不动声色地向后挪动身子,一面笑道,“兴许是城主的酒里本来就有du呢,我这银簪遇上了duyào,自然要变黑了。”
闻言即刻就愣住了,罗忞死死盯着桌前的酒杯,里面已经黑成一团,分不清是酒染了银簪,还是银簪祸害了酒。他记得之前明明试过了,这酒菜无du,何况自己也不会如此不小心,他事事防备,又怎么会被人落了du而不知呢。
于是便明白过来是阮瑟瑟有意诈他,男人瞪着眼睛,厉声骂道,“贱人,你找死。”
捞起身边的刀就朝她走去,女子会武,虽然打不过他,可是躲闪却极为容易。只是她手里没有武器,几招下来虽然没有被罗忞伤到,可也落了下风。
“今日老子一定要活剥了你。”大刀虎虎生风,众人见罗忞亲自下场,一时也不敢贸然上前帮手,都眼睁睁看着他对阮瑟瑟步步紧bi,最后的最后,有些女人已经吓得捂上了眼睛。
只是良久过去,都没听见惨叫声。
再抬头看去,却见罗忞以极其怪异的姿势停在了大殿中央,就像是沾上了蜘蛛网的虫子,大刀高高举起,嘴也张着,一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刚刚抬起,整个人就这样被定住了。
刚好是陆朝方才舞剑的位置。
女子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一改方才狼狈的样子,浅笑着道,“罗忞,你看好今日是谁活剥了谁?”
一旁的侍卫这才反应过来,正要上前,可刀还没拔出来就被相对而立的同僚抢先一步割了喉。
罗家的老大怒发冲冠,持刀猛然暴起,眨眼就到了崔钰和陆朝面前,“老子砍了你们。”他大喝一声,宝刀应声而落,站在前面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往后面拉了一下。
陆朝面色惨白地看了眼崔钰,尚未来得及道谢,便看见他手持白骨剑直直捅进了对方的胸膛。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男人没有办法犹豫,杀伐决断几乎只在一瞬之间。
“二哥,”罗翊看了看已经死去的兄长,扭头对邻座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来,和方才胆小的样子截然不同,“得罪了。”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转眼间罗家三个兄弟只剩下罗翊一人,罗忞就是想将将城主之位传给别人,也不可能了。
见被困在原地的男人嘴唇翕张,似是有话要说,阮瑟瑟靠近他,语气十分不屑,“你是不是想问我们是怎么困住你的?”
“方才我和陆朝根本不是在给你助兴,而是在勾勒结界啊。”
剑法在空中画出法阵,而琴音在其中穿针引线,把陷阱当着猎物的面一点一点布好,而罗忞这个傻子就这么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放了我....我就把....位子传给翊儿,”罗忞费力地挤出一句话,他没想到自己如此小心却还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威bi利诱,“不然的话,你的那个小白脸和他那个朋友死都没办法知道生死簿上的秘密。”
轻笑一下,阮瑟瑟觉得这人真是傻到了极致,死到临头竟还想诓她,“你如果知道生死簿上的秘密,还会甘心待在这儿么,怕早就起兵反了吧?”
一扬手便幻化出一把利剑,女子将剑一下一下捅进罗忞的身体,每一剑都刺得极深,可每一剑又到避开了要害,让他不至于一下就死了,但却痛不yu生,“跟我姐姐相比,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