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是一个合适的钉子。
这样的人,心底不会没有怨念,只需要让他妥协,成为一枚钉子扎在敌人的心脏上,等到合适的时机,总是能够派上致命的用场的。
陈长安认为,有的人天生反骨!
山外。
田间。
电光雷鸣,两道身影追逐在茂盛的稻田之间。
谁也无法想象,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和尚竟能够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追得走投无路,蛇群盲目的尾随在两道身影后,时不时的能够蹿出来化解我的威胁。
然而这毕竟是徒劳的!
我没有锋刃在手,身体的韧xing和横练功夫完全被老和尚所压制!
qiāng也不在,因为要直到县城,我才能想办法拿到分散的零件而组装,所以在乡镇到县城的这一段路途,我也压根没想过,在击杀了黑猫和衫口组那么多忍者杀手的围杀后,还能遇上这么强大而古怪的一个老和尚。
轰隆的雷电下。
背后风声袭来,我咬着牙硬生生的旋身,一记铁山靠如蛮牛般横冲出去,纵劲的极致,将周身的力量全部汇为一击。
‘嘭’的一声闷响,老和尚倒飞出去,倒是他手中的铜钟却迅疾的在我的左肩上狠狠的砸了一下,我咬着牙跄踉退开,整条左臂痛得发抖,几乎觉得左肩的骨头都被砸裂了!
老头的身影如苍鹰一般倒飞出去,但落地的一瞬间却又不依不饶的朝我猛扑过来!
避无可避,我咬着牙发出声嘶力竭的嘶吼声撞向他——以最笨拙最野蛮的方式。
‘砼’的一阵闷响。
我只觉得胸口一闷,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整个人被铜钟上传过来的沛然大力撞得飞出去,摔着砸倒了一片稻子,锋利如刃的稻叶划在我的脸上,让我瞬息清醒而不至于昏迷……
胸口的骨头像是裂开了,掀开衣服看了一眼,淤紫的浮肿起一个包的形状,皮下的筋骨撕裂般的痛楚,试图挣扎着爬起来,可是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刺破心脏一般——我的胸骨只怕断了。
大雨终于倾盆而下!
我咬着牙刚要坐起来,老和尚穿着布鞋的脚踹在我的胸口,我闷哼一声,整个人痛到一口气背过去,身影飞出去,撞倒了一排的稻子,再度仰面躺在了地上……
‘哇’的一声,一大口血从口中吐了出来,黏稠如缕……筋脉内伤!
我咬着牙,手刚撑着坐起来,老和尚不算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眼神里杀意凛凛的盯着我,‘阿弥陀佛’一声,他粗糙的大手按下来在我的头顶,强大的力量让我感觉像是上了紧箍咒一般,痛不yu生!
“往生极乐……”老和尚说着,举起了手中的铜钟朝我的头顶砸落下来。
几条蛇扑过来,被他厉喝一声‘孽畜’,铜钟挥出去,砸断蛇躯,鲜血溅到我的脸上,这个瞬间,让我看到了他腋下的空门————
最后的时机。
我拼尽全力的将手心一枚银针狠狠的刺进了他腋下的辄筋xué位,老和尚‘啊’了一声,反手挥动着铜钟砸在我的脑门上。
一阵剧痛,温热的血yè顿时弥漫而出!
老和尚却趔趄了一下,脸色大变的瞪着我厉喝道:“孽畜,你做了什么?”
我咬牙狞笑,爬起来转身狂奔。
他追过来。
我转头看了一眼,他的身影已经变得摇晃而趔趄了。
风雨迅疾。
我心头一片苦涩,浑身的筋骨全都断折裂开一般,奇痛无比,明知道现在这样狂奔下去会给筋脉和内伤带来更大的损伤,却不得不争取这一线生机!
风雨和蛇群为我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辄筋’xué位不会致命,但贯以气劲击中并且扎入了一枚银针,至少能够让老和尚的气脉血脉短时间内凝滞不通,严重的话可以限制他的行动,我不确定他能不能取出来,但必须趁着他化解之前,离他越远越好!
田野间,风雨拍打在脸上。
身后‘阿弥陀佛’之声已然被风雨淹没,我不知道跑了多久,听到一阵焦急的声音在喊着‘叶子姐姐’,急忙过去,看着周清清在田间抱着叶浅茗在身前,叶浅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