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杭城的是叶浅茗,而我在飞机上依旧对于这个消息感到震惊到无以复加,但突然间我想到了一件事情,前几天杨砚通过那个唐静雅联系过我,从我这里取走了一段‘蛇金脊’,这是不是意味着当时杨砚其实已经处于生命的危机当中了?
蛇金脊对他有什么作用?
同样的难以置信笼罩着叶浅茗,她刚把消息发出去给小姑叶晴歌那边知晓,依旧是显得十分茫然道:“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间就死了?”
我皱着眉,情绪复杂道:“其实是有征兆的……他突然间进山,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连他的情报核心成员双龙都不知道这个消息,而询问安之素,那边一直闪烁其词,大概最早得到消息的人肯定是安之素,前几天他从我这里询问了一味罕见的yào材到深山里去,估计是那时候已经到了危急关头,只是……”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只是他的人突然就这样走了,还是让我感到无法相信……”
“青杭失去了杨砚,形势将会一片混乱……”叶浅茗忧心忡忡道,“只怕随着这样的纷乱,陈长安会趁虚而入,我们的困难又变得多了一重!”
“唉……谁说不是呢!”
……
杭城。
‘杨砚染病身亡’这个消息已经扩散,市里和省里一些大人物闻知消息都过来了,而负责大局接待的人已经变成了莫槿与莫云裳。
莫槿是杨砚名正言顺的妻子,而杨砚的亲生父亲虽然后来重聚,但从未出现过在公众之前,莫云裳作为岳母,帮着莫槿主持着葬礼。
无法想象的悲痛之中,徐洁将自己封闭在房间内,一遍遍的循环播放着那首《无地自容》,在人前没有显露出太大悲痛感的她,封闭在房间里只怕眼泪都已经哭干了,捧着自己为杨砚买的第一套西服,多希望重回到两人第一次在江城的望江公园内跳舞的画面。
那时候,其实徐洁脑海里浮现的画面不是青春当头,而是想象着自己有朝一日会跟当时那些在跳老年舞的老人们一般,她想象着自己和杨砚就是一对暮年的夫妻!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在望江公园的一群老年人中间与杨砚相拥共舞的画面,才是徐洁始终铭记的梦,她还记得小砚最爱这首‘无地自容’,因为是她当时唱给他听的,后来他一直喜欢!
徐洁对着杨砚的衣服,泪流满面的发出了痛苦的哽咽声……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
“相遇相识相互琢磨。”
“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
“装作正派面带笑容。”
“不必过份多说,自已清楚。”
“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过!”
“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我!”
“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小砚……你醒醒啊!别吓姐了,我就全当这是一场梦好不好?我唱歌给你听……你醒过来呀……啊……呜呜呜呜呜…………”
独自在房间内,徐洁一遍遍的唱着这首《无地自容》,因为杨砚喜欢,她从来没有唱给其他人听过,这辈子担惊受怕只为了这个男人,但她依旧无悔,然而她只有一个奢望,那就是杨砚活着!
无人回应!
悲痛依旧是悲痛!
莫非,人间真的无地容不下他吗?
“我的小砚啊…………”徐洁痛不yu生,生出了随他一起而去的念头,她永远不希望他受苦,他孤独。
一遍遍的流泪,一遍遍的唱着他喜欢听的歌,无非是希望自己能从噩梦中醒来,或是他醒来……
夜晚八点四十分,飞机降落在杭城机场。
我和叶浅茗匆匆下了飞机,第一时间赶到了那间素未谋面的‘青莲医馆’,灯火通明的医馆内布置着悲伤肃穆的灵堂,整条街内外都停满了车辆,将jiāo通给硬生生的隔绝得闲杂车辆必须绕道而行!
通过了守在这条街的警卫和这里的安保,我和叶浅茗才艰难的踏入了青莲医馆内,认出我来的林晚晴微微愣了一下,旋即起身过来打了一声招呼,表情悲痛而憔悴的把我迎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