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迎来了一位新的地下王者——陈以儒。
他的张狂与乖戾丝毫不输于杨砚,却又比杨砚更能折腾,得罪他的人,家里但凡有牵扯的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甚至放出话来,谁让他不开心,他会让谁的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生。
江湖依旧流转,仿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关于杨砚之死,种种谜团猜测依旧在流传着,所有跟杨砚有关联牵扯的人,仿佛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娱乐产业拱手换人后,其中大部分人去了南方,有的还出国去了,有的也去了北方,留在杭城一带的只是一些无法离开的人。
比如乔东临,他生在杭城长在杭城。
比如轩辕铭,杭城大势放下后,他回到了江城,每天跟‘鸡王’章秋名等人饮酒作乐,本来是不太在意婚事的他,也开始缓和下来,陆续的见了几个相亲对象,最终都不太满意,因为现在相亲的女人都太看重物质条件了——虽然轩辕铭的身家保守已经过亿了,可他一开始喜欢的就不是钱,而是江湖里的热血感觉。
“我们是不是老了?”轩辕铭大醉后,趴在鸡王火锅店的餐桌上,满脸通红的盯着章秋名,苦涩道,“砚哥一去,我觉得整个江湖都没意义了!”
“你还不到三十,老个屁啊?”章秋名没好气,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叹息着骂道,“你看看老子?都特么的奔五十了,我还照样龙精虎猛,始终觉得自己跟十八岁少年似得,老什么?”
“呵呵……你?得了吧!”轩辕铭嘲讽道,“你也就是在雨菲姐的床上龙精虎猛吧?很多年没有出来做事了,当餐馆老板有什么出息?”
“餐馆老板?你看不起餐饮业啊?”章秋名嘲讽道,“老子靠着做餐饮,现在在青杭有一百多家分店了,年收入过亿,认识三教九流的人物比你还多……”
“没有砚哥帮衬,你算个屁!”轩辕铭是真的喝醉了,开始放出厥词。
但章秋名听后,却只是微微一顿,嘴角现出一抹苦笑,深深的呡了一口白酒,‘啧’了一声叹息道:“是啊,谁说不是呢?当初我刚遇到那小子的时候,他就是一个狠角色,而那时候吧……我还在为曹龙象做事,是陆青峰的人,这小子上来就‘歘歘歘’的扎了老子几刀……”
“玛德——老子生平没怕过谁,可是那次却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年轻人真狠!”章秋名拍了拍轩辕铭的肩膀,安抚道,“现在你明白了吧?人开始觉得自己老了的时候,不是你的年龄真的老了,而是这个社会的现实,让你感觉到了残酷!”
“以前不残酷吗?”轩辕铭红着眼问道。
“以前也残酷,但那是江湖里打拼的那种有血有泪也有欢乐的残酷,但现在这种残酷,是大江东去浪淘尽后的那种无奈于现实的残酷……”
“曹龙象死了,陆青峰死了,现在杨砚也死了……”章秋名端着酒杯摇头叹气,“这个江湖,果真是没有人不会死的,所以活着啊,还得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啊……喝!”
“喝……”
初七。
马椿峰坐在花坛上,等到一道身影走出来时,忽然间如狸猫般蹿了出去,刀锋直接架在了对方的咽喉上!
“你别乱来——”唐岩语气微微哆嗦了一下,苦涩道,“寻仇还是求财,总有其他的解决方式!”
“我不寻仇也不求财,问个问题!”
“问题?”唐岩一脸愕然。
“你事发之前的最后一段时间,都是你的侄女唐静雅跟杨砚在一起,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会在年前突然间隐瞒了自己所有的消息而去了山里?”
唐岩不由得惊愕道:“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马椿峰淡然道,“相信我,虽然你是青杭以前的一把手,但如果你死了,流传出去的死因版本只会对你死后的名声不利,也会有人替我顶掉这份罪名!”
唐岩心下一寒,咬着牙道:“具体的我不清楚,据说是身中蛊du,之所以跟小静进山是因为唐门也熟悉du和解du,大概是那时候他自己就察觉到自身所中的蛊du自己无法解除,所以才以小静的关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