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长官,”副官干脆又上前来把那份文件给他摊开,“那边能够确认他的基因身份,人是在昨天晚上的时候不见的,报案人是一名嘉兰学院机甲系一年级的学生——您知道,这种组合当地政府也不敢怠慢,只不过现在乌拉星那边正在闹风暴,信号被完全封锁了,这份信息是他们派人人工送出来的,所以时效xing要弱一点。”
秦濯点点头,在那文件上简单地翻了两下,露出了头疼的神色。
“这个谢溪岩——他怎么会跑到那种偏远的地方去的?”
“……”
“谢家那边通知了吗?”
“呃……”
秦濯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屈起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怎么了,你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少将,”副官犹豫了一下,“上次您在记者招待会上说的那些话——咱们这儿已经很久没跟谢家主动联系过了,他们最近也被打压得挺惨,所以这件事情,我就并没有跟他们提起。”
“什么?这可是他们家……”
副官小心翼翼道:“毕竟您也知道的,谢溪岩根本就是冒名顶替,他跟谢家没什么关系。”
办公室中的空气沉默了一会儿,秦濯叹了口气,摆摆手道:“行,我知道了,你准备一下,代替我去一趟赛诺星。”
“好的。”
“我让你找的人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长官,”副官露出愧疚的神色,“您最近刚回来,咱们这儿还要应付末日军团那档子事儿,部里人手本来就不太充足,所以查得慢了些,但我们在全星系联网监控中都搜索过了,并没有出现您提供的照片上的那个人。”
“……继续找吧。”
“是。”
副官敬了个礼,脚步飞快地退出了办公室。
他们完成少将jiāo给的任务还从没这么没头绪过,偏偏不管是从个人还是从下属的角度上来说,这也是他们情报处目前最想要加紧完成的工作。
那位大师他……看起来和少将的关系很不错呢,说不定少将的伤就是被他治好的——他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
办公室里,秦濯双手指尖jiāo叉,点在下巴上,无端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他又从怀里摸出那块温润莹白的石头,轻轻地放在面前的文件堆上,石头散发出的淡淡白光显得非常温和,在周围的纸页上照亮了一小片,光晕微微拨动着,秦濯看着它,就好像看到谢漾元在那里冲着自己微笑一样。
天知道他有多想撇下手头的一切事物,亲自跑到所有可能的地方去寻找谢漾元的踪迹——可他还没完全失去理智,情报侦察方面的工作并不是他的特长,做起来未必会比情报办公室的人效率快多少,反而不如像现在这样坐镇中央指挥,也好及时收到各种情报。
但这儿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真的很难想象从前的自己是为什么才能日复一日地忍受这些枯燥乏味的工作,压抑着自身的yu|望,做一个从各方面来说都无可挑剔的年轻少将。
但是……他想要保护谢漾元,想要在他们的关系中不总是作为被保护的那个,就无疑需要保留有现在的社会地位,他希望能给谢漾元撑起一片不被打扰的净土,让他能在自己的地盘上随心所yu地做想做的事。
……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俗务缠身,而故事的另一个主人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年轻的将军无奈地按了按额角,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地拿起了桌上有关于“前夫”的那份文件。
真是要命,这桩玩笑一样的婚事从前给他添的乱好像还不够多似的,到现在这样的关头还要跳出来给他添麻烦,偏偏他还不能真的置之不理——谢家的态度是一回事,这个冒名顶替者的真实身份又是一回事,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法定意义上的前任伴侣,遇到这样的大事,他们这里毫无反应的话,一定会被人大为诟病。
别看现在大多数网民在这桩离婚事件中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这世界上就没有比他们更容易转换方向的存在,而且人们的心理惯于同情弱者,不要说他们曾经有过婚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