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容奚冷哼一声,“因为我看不惯你那副穷酸样,畏畏缩缩,不成体统!给你钱就花,三天不花完,以后别想我教你。”
百里煜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以前话本里讲过,有师父教徒弟各种术法的,有教修身养xing的,有教天文地理的,唯独没有讲过,有师父居然教徒弟花钱的。
前辈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百里煜心情特别复杂,又特别感动。
“别杵着,赶紧花。”容奚说,“今天咱们就去最好的青楼,点最美的姑娘。”
于是进入江丰镇的第一天,百里煜便在吃喝玩乐里度过了。说是吃喝玩乐又不全是吃喝玩乐,容奚会向百里煜解释妓子的伎俩、吃穿用度、跳什么舞、唱什么歌。不管多偏的冷门知识,容奚全部娓娓道来。
遇到善书画的妓子,容奚认真地将书画知识教导于百里煜;遇到善歌舞的,又把歌舞之类的学识教给他。
青楼里来的形形色色的客人,容奚教百里煜如何通过服饰、口音、相貌分辨从哪里来,身份地位如何,目的如何,并且要求百里煜和东南西北的嫖客jiāo友聊天,让其自行感受。
闲暇时刻游玩,又告知风物器具的辨别,尤其在一些灵石宝物上教其如何甄别。
林林总总,数不胜数。
每个月的月末,容奚都会带他来江丰镇开眼界、见世面,套用容大爷的话来说,凡事可不精通,但必须都懂。
百里煜的学习能力很强,几乎可以用过目不忘来形容,原本之前大字不识几个,经过容奚□□,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便能完成看完一本书,再过一月便完全不用容奚指点,自行找书看。
各种修行功法、风物异志,都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能和容奚辩上两句。容奚见他能识文断字,自行学习,乐得当甩手掌柜。
如此,时间一晃过了三年。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容奚这样三百多岁的老油条来说,三年时间只不过弹指一瞬,而对百里煜这样的少年来说,变化却极其深刻。
知老山上翠云叠嶂,灿烂的阳光照耀在清澈水潭里,反shè出粼粼波光。
哗哗的水声中,一具强健的身体从水里走出来。
修长的双腿,窄窄的腰身,结实肌肉的腹部。
再往上便是宽阔的胸膛,正中心挂着一块翠绿的玉佩。
乌黑的头发湿漉漉地批在肩头,有几缕粘在锁骨,晶莹的水珠沿着发梢滑落,从小麦色的肌肤一路滚到玉佩。
玉佩受到刺激,一下子醒了,怒道:“不要弄湿我!”
青年用手虚握玉佩,安抚xing地用手指摸了摸,轻声道:“对不起。”
“每次都说对不起,你就不能把我取下来放到一边吗?”容大爷在玉佩里不满。
“下次一定记得。”青年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温声答道,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勇于认错,死xing不改”,随即抬腿上岸,拿起旁边的衣服随意披在肩头,神情慵懒惬意。
他往洞府方向走去,每走一步,头上的水珠便干一分,待他来到洞府时,身上的水已经蒸发干净。
随后他稍稍弯腰进入洞中——他已经长得比洞门还要高了。
三年时间,少年抽条儿似的往上蹿个子,身子骨也越来越健壮,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成为一个昂昂八尺男儿。
借用容奚的话——难怪是饭桶,原来在长个儿。
“还不快看书,过段时间就要筑基,不可有一丝一毫放松。”容大爷依旧对被弄湿有些不满。
“好。”百里煜柔声哄道,来到室内,拿起一块毛茸茸的皮毛擦拭脖子上的玉佩,等擦干净了,又用手指轻柔按摩。
“嗯……”玉佩里传来细小的鼻音,表达了主人此刻舒服的感觉。
三年时间,百里煜渐渐摸清了前辈的脾气和喜好,有一次发现前辈在玉佩里时喜欢被抚摸,他便养成了每日按摩的习惯。
容奚一开始不太习惯,毕竟他缩在小小玉佩里,被按摩的地方不像普通人般可以选择背颈之类的部位,而是全身xing质的,被从头按到脚。开始几次反应激烈,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