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呀。”莫寺源一脸理所当得地看着罗伯道。
晴天霹雳!
罗伯突然感觉今天的柏林特别寒冷,寒风刺骨,他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说谁?”
“桓昔哥哥呀。”莫寺源疑惑地歪头看罗伯,“桓昔哥哥已经是小源的妈妈了。”
罗伯忽然觉得身后又刮起了一阵凛冽的寒风,终于明白莫绍蘅为什么特别不喜欢他了,敢情他们一见面就是情敌。俗话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莫绍蘅肯定是看出了他对覃桓昔的感情,所以动不动就拿冷眼看他。
罗伯呻|吟着将脸埋入双掌,覃桓昔那么出色,追求的人一定非常多,都怪他总是磨磨蹭蹭,害怕唐突了美人,不敢有丝毫逾越的举措,更担心被覃桓昔看穿他内心深处潜藏的感情,总是装得十分大度。
现在好了,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覃桓昔都成别人家的爱人了,罗伯越想越心酸,恨不得找个地方痛哭一场。他的覃,他最完美的东方天使,竟然成了莫寺源的新妈妈,他连告白的机会都没有就三振出局了。
覃屿端着酒杯,好笑地注视着莫寺源和罗伯一本正经地闲聊,当听到两人聊到新妈妈时,他就已经料到会是这种结局了。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从看到罗伯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人对覃桓昔有着很深的感情。
罗伯自以为藏得很好,只不过覃桓昔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恐怕早就看穿了罗伯的内心,所以才会毫不避讳地当着罗伯的面,和莫绍蘅躲在房间里整理行李,也只是想间接告诉罗伯他和莫绍蘅之间的感情。
可惜罗伯是个粗神经,都这么明显了,他还是没能看明白覃桓昔的暗示,还要靠莫寺源直截了当地点醒他,这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恐怕已经将他霹得外焦里嫩,许久都回不了神了。
覃屿再次摇了摇头,托着下巴欣赏着窗外的夜景,心情却格外的平静,嘴角渐渐弯起一个浅淡的弧度。人都说,旅游和时间是治疗心伤的良yào,不能说他已经完全放下了对宁莘的感情,至少现在想起宁莘时,已经没有那种心如刀割的疼痛了。
想来覃桓昔也是希望他能出来散散心,才会邀请他一起来德国,若是放在从前,覃屿已经不奢望亲情的温暖了,没想到在他最痛苦绝望走投无路的时候,给他温暖和无微不至照顾的人竟会是覃桓昔,那个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天才少年。
覃屿打从心底感激覃桓昔,所以不管将来覃桓昔和莫绍蘅的感情遭遇怎样的阻碍,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覃桓昔这边。哪怕失去所有的亲情和友情,他也会陪着覃桓昔,因为是覃桓昔将他从沼泽深渊中解救了出来。
等覃桓昔整理完行李走出房间时,客厅里已经不见了罗伯的身影,他好奇地问道:“罗伯呢?已经回去了吗?”
覃屿愣了一下,他刚才只顾着走神,都没发现罗伯是什么时候走的了。
“已经回去了呀。”莫寺源晃dàng着小脚丫道,手中还端着一碟小蛋糕,吃得津津有味,“罗伯哥哥说他有点累了,想早点回房间睡觉,明天再来找我们一起出去玩,还说桓昔哥哥忙的话,今天就不打扰桓昔哥哥了。”
覃桓昔笑了笑,自然不相信罗伯会因为这个理由突然离开,之前吃晚饭的时候明明还精神抖擞,而且像罗伯这样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精力充沛热情高涨的样子,几乎很少见到他闷闷不乐的一面,几时变得这么脆弱了?
“你们刚才聊了什么?”覃桓昔坐到莫寺源身边,假装不经意地问,拿起手帕给小家伙擦了擦粘满蛋糕nǎi油的嘴角。
莫寺源挖了一勺蛋糕塞进嘴里,努力想了想道:“罗伯哥哥问小源,小源的妈妈是不是很漂亮很漂亮,因为小源长得好看。但是小源没有见过妈妈呀,不过小源告诉罗伯哥哥,小源已经有新妈妈了,新妈妈就是桓昔哥哥,嘿嘿……”
覃桓昔扶额,罗伯这家伙竟然会栽在一个六岁小孩手里,还被刺激得直接遁了。
一旁的莫绍蘅闻言,立刻挑起了嘴角,用力揉了揉莫寺源的脑袋,夸赞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