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紫易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这些?”
宁莘的xing格确实有些乖张,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习惯了为所yu为,哪怕真的和覃屿在一起过,宁莘估计也不会藏着掩着。但是今天看宁莘的态度,似乎又没那么简单,覃从安发觉自己根本看不透宁莘这个人。
覃斯语愣了愣,忽然想不起来宁紫易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告诉她和付伊蕾这些事情的了。好像就是平时闲聊时,不经意间聊到了各自烦躁的事,她随口抱怨了覃桓昔和覃屿几句,宁紫易就说了宁莘和覃屿的关系,后来似乎还提到过好几次。
其实她对宁紫易这个人的感官并不好,但是付伊蕾很听宁紫易的话,覃斯语总感觉宁紫易的心思很多,对她和付伊蕾也没有表面那么jiāo心,不过大世家出身的人,有几个是心思单纯的?
覃从安沉默不语,许久才拍拍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先别声张,我会找人查清楚,以后也别在其他人面前提起,尤其是宁莘。今天你惹怒了他,还不知道他会不会计较,以后你说话和动作都小心一点,他今晚留宿别馆,明天你别出现在他面前。”
覃斯语闻言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惶恐不安地望着覃从安,脑子里突然忆起宁莘那双yin冷的眼眸,比起莫绍蘅的冷淡,宁莘看她眼神,让她更觉得后怕。
“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早点调查清楚。”覃从安搂了搂覃斯语的肩膀。
“谢谢你,从安哥。”覃斯语安心地弯起了嘴角。
吃过晚饭,覃从安将覃斯语送回了她居住的别墅,嘱咐几句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没有回到自己的别墅,而是打电话将司机叫了出来,坐上车后叮嘱了司机几句,车子便驶离了覃宅。
覃桓昔洗完澡走出浴室,丢在床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探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嘴角两端不自觉地翘了起来,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含着笑意道:“给小源洗完澡了?”
电话另一头的莫绍蘅呼吸加重了几分,颇有些怨念地道:“为什么又是小源?”
听着电话里覃桓昔肆无忌惮的笑声,莫绍蘅的嘴角也扬起了一个弧度:“姗杉已经给他洗完澡,哄他睡了……覃从安,出门了。”
覃桓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抬眸望向覃从安的别墅,微微眯起眼睛道:“爷爷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他其实把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看得很通透,只是在老人家心里,亲人终究是亲人,他习惯了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是闹出大动静,他可以假装视而不见,不过今天被覃斯语这么一闹,覃从安也猜透了爷爷的心境,肯定按耐不住了。”
莫绍蘅道:“放心,我派去的人会跟着他。”
覃桓昔心头有种莫名的感觉,想了想道:“我们也跟过去看看?”
莫绍蘅的呼吸再次加重了几分,半晌才道:“好,我过去接你。”
覃桓昔挂上电话,将手机重新丢回床上,打开衣柜换衣服。
跟踪覃从安的都是莫绍蘅让齐丰宇安排的人,覃桓昔完全信得过,只不过他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总感觉今天若是不亲自跟过去看看,将来或许会后悔今晚的疏忽大意。
覃桓昔换好衣服,俯身拿手机时,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终他走进了房间的隔间,打开保险柜的密码锁,只见保险柜的里层放着一把小巧精致的手qiāng,这是付则成那场宴会后,莫绍蘅送给他防身用的。
覃桓昔平时上课时,并没有把手qiāng带在身上,毕竟不会有人在校园里就对他动手。
覃桓昔将手qiāng藏进了风衣的内袋里,拿好随身物品便离开了房间,之前莫绍蘅走的时候,他就悄悄地将黑色钻石jiāo给莫绍蘅带走了,这个房间里已经没有他不放心的东西了。
李婶正在大厅里督促女佣打扫卫生,见穿戴整齐的覃桓昔下楼来,她快步走上前去站在了楼梯口,疑惑地问:“少爷这么晚了还要出门?”
覃桓昔点头道:“莫叔有事找我,李婶,我出去一趟,也许回来得会有点晚,你先睡吧,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