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覃屿拿着手机急匆匆走了进来,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和担忧, 他一进门就焦急地道:“桓昔,刚才宁紫易联络我了, 说覃从安和覃斯语就在宁莘手里。”
覃桓昔闻言, 下意识地与沙发上的莫绍蘅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微微闪烁,他起身走到覃屿面前问:“她怎么说?”
覃屿沉默不语, 像是突然冷静了下来, 皱眉细细辨析刚才和宁紫易的那通电话。他并非不懂人心邪恶, 或许因为xing格使然,免不了感情用事, 但很多时候他更懂得理智行事, 这通电话明显来的蹊跷。
覃屿想了想道:“她的口气听起来很焦急, 说是偶然间发现覃斯语和覃从安被宁莘关了起来,她趁宁莘不在, 偷偷进去看过他们。还说覃斯语受了不小的刺激, 情绪很不稳定,覃从安倒是很冷静。”
覃桓昔闻言轻笑一声,果然是宁紫易的作风,一如既往的无懈可击,做事滴水不漏。
“桓昔, 你曾经告诉过我,宁紫易这个人很不简单,绝非她表现得那么单纯善良。”覃屿也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宁紫易设的局,目的是引他和覃桓昔入局,就是不知道宁莘是否也参与其中。
覃桓昔轻轻摆了摆手:“小叔,宁紫易那边先不用理会,爷爷刚才打电话来了,让我们回去一趟。”
覃屿点了点头,见莫绍蘅站起身朝他们走了过来,好奇地问:“绍蘅也一起去?”
“爷爷亲自jiāo代的。”覃桓昔笑笑不置可否,“大概是想借助绍蘅的势力帮忙找人,估计他们到现在也想不到,人会是在宁家的人手里。毕竟这两人一向喜欢表现得人畜无害,尤其是覃从安,善解人意、疼惜手足、温文儒雅,都是他平日里带着的标签。”
覃屿被覃桓昔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逗笑了,心头的焦躁烟消云散。
他忽然觉得现在的一切变得特别不可思议,若是放在从前,他被宁莘伤透了心,绝对无法想象,有一天会这般心平气和地面对宁薛,还能和这个人成为真正jiāo心的朋友,抑或是叔侄。
明明之前还十分在意这人的真实身份,可是如今面对侃侃而谈的覃桓昔,他竟然觉得这人不管是宁薛还是覃桓昔,都已经不重要了,或许是因为从始至终,真正走进他生命里的人,是变成了覃桓昔的宁薛。
“时候不早了,先过去吧,有什么事上车后再谈。”莫绍蘅提醒道。
覃桓昔和覃屿点了点头,跟着莫绍蘅走出大厅。
“小叔,桓昔,你们要出门吗?”莫姗杉站在楼梯上担忧地看着三人。
覃桓昔停下脚步,抬头望着莫姗杉,含笑道:“爷爷有事让我和小叔回去一趟,姗杉,小源先拜托你和苏漾照顾了。”
莫姗杉回头看了一眼莫寺源房间的方向,苏漾正在陪他午睡,她收回目光快步走下楼梯,站到覃桓昔面前问:“是因为覃斯语和覃从安的事吗?”
“有绍蘅陪着,别担心。”覃桓昔安慰道。
莫姗杉看了三人一会儿,最终小小地点了一下头:“你们一定要小心。”
覃桓昔点了点头,叮嘱了莫姗杉几句,便带着覃屿和莫绍蘅先行离开了。坐上车后,他拿出去手机打开通讯录,给展硕明发去了一条消息,便靠着车窗闭目养神。
回到覃宅,覃老爷子正拄着拐杖在大厅里来回踱步,覃从安的父母和覃斯语的父母安静地站在一边,yu言又止,却又不敢多言,只能神色焦虑地看着覃老爷子。
“爷爷。”覃桓昔从容地走了进去,“大伯二伯,大伯母二伯母。”
“爸。”覃屿叫了一声,目光淡淡地在另外四人身上扫过,最终沉默了。
覃老爷子看到覃桓昔,显然很高兴,招了招手,示意覃桓昔过去他身边。
覃桓昔一脸乖巧地走上前去,轻声道:“爷爷,出什么事了?”
“覃桓昔,覃家究竟出了什么事,你未必不知道吧?你也没必要在大家面前装无辜了。”朱霞见覃桓昔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压抑了许久的怒火一瞬间点燃,“还有你覃屿,我家斯语一向规矩,要不是你惹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