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左右都看不见人,齐齐心惊:“他不会老毛病又犯了吧?”
王破是个海商,手底下养着一票人,有一家南安城除了朝廷以外,规模最大的船厂。
可以说,但凡想出海做生意的商人,都必须跟他合作,他们王家不出海,在各个船队却都有份子,赚钱反而是最多的。
没办法,王家是垄断买卖,独一份。
而且这人吃喝嫖赌,五du俱全,还有个大毛病,偏爱别人的女人,尤其是弱柳扶风似的病美人。
他甚至做出过,整整三天,不给自己的侍妾食水,愣是把人折腾得无比憔悴,他睡起来才觉得有趣。
却不想想,让他那么折磨,哪个女人会好过?
王家的侍妾们损耗率非常大。
许大福猛地起身,点上几个随从,又叫上几个婆子,让他们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探听。
周围的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可到底还是知道点廉耻,不能闯朋友的后宅,只好奇地东张西望,议论纷纷。
“这是又闹什么?”
“肯定出事了。”
许大福蹙眉,不多时,两个随从用竹竿挑着一个大筐,快步走过来,把筐放下。
众人看去,只见王破四肢蜷缩成一团,被扎扎实实地五花大绑,塞在筐里,正一口一口地向外喷水,一脸的狼狈,瑟瑟发抖。
别说他,旁观的人都觉得好冷。
“噗嗤!”
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出声,“王破这混蛋,可算是遭了报应。”
“许老大,你们家藏龙卧虎啊!”
“靠!”
冷水一冰,王破彻底醒了酒,听到众人调侃,又羞又怒。
一时想起他在池塘里来来回回挣扎,马上能上岸,又被捅下水的经历,更是怒气勃发,还被捆着就吼道,“许大福,你把那臭婆娘送我家去,咱们再接着谈生意。”
“今天我不整治了那婆娘,他nǎinǎi的我就成乌龟王八蛋了,还谈个屁的生意!”
在座的客人们都皱眉。
许大福猛地一拍桌子,瞪眼道:“你!”
王破猛地一抬头,同样怒目而视。
半晌,许大福摇了摇头,瞪身边的随从:“今天谁守门,让这么个混蛋闯到修英斋去,吓到六nǎinǎi,你们自己提头赔罪去!”
黑子噎了下,心下道:撞到六nǎinǎi手上,倒霉的是谁,这不是一目了然?
方若华看着刚刚收拾了登徒子,也有点疲惫,让春雨给她捏捏肩膀,慢吞吞拿起茶杯。
一口茶还没喝完,小瑞哥就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样,小心进门:“师父,你闯祸了,我爹从朝廷那儿又买了几艘旧船,正想和那个姓王的合作,哎呀,这回看来要泡汤。”
方若华一扬眉:“船吗?”
她想了想,一拍手起身,让春雨把斗篷拿过来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