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大约是怕按疼她吧。
齐潋紧皱的眉头舒缓下来。
“去吧去吧,我再看会儿书。”江燃给她按了很久,见她靠在椅背上,似乎要睡着了,就捏了捏她的耳垂。
在这里睡觉可不是个好选择。
齐潋闭着眼睛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站起来往卧室走,江燃要送她,被她留下了:“做完这几页才行。”齐潋敲了敲书本。
“知道了——严格的齐老师。”江燃拖长声音应道,眼神有些揶揄。
齐潋淡笑着离开。
江燃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敛起一些。她看出齐潋很不高兴。
是什么让阿潋不高兴呢?是今天的检查吗?可是她明明看过的,阿潋分明在好转,这是一件好事啊,为什么阿潋反而显得这么烦恼呢?
笔尖无意识地在纸上划动,画出的全是乱麻,江燃的神情越发的凝重。
难道出问题的不是阿潋而是她?
她的检查结果有问题吗?如果有,会是什么问题?
是他们发现了什么吗?发现她是个外来者了?
这个猜测令江燃的脊背窜上一阵凉意,她抓紧了手上的笔,不安地站起来,需要逃跑,而后她又坐下,不断地告诉自己,应当不是这样。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怎么可能那样平静?不对,不是这个,现在的科技还没发达到能够检测出身体里的灵魂是不是原装的那一个,否则她早该在婚前的那次体检中露馅了。
意识到自己是在自己吓自己,江燃长舒了口气,她端起桌上的水喝掉,转而想起来自己仍然没有猜出来为什么阿潋不高兴,不由又心烦起来。
到底是什么呢?
直觉告诉她,这恐怕与她有关。
“是不是今天的这次体检,就是专门冲我来的呢?”
怀疑的种子一旦冒芽,就会不断地生长。江燃想到齐潋反复劝说她做检查的反常举动,又想到今日忽然出现在庄园里的医生和仪器,又有了一个猜测,难道是她生病了?什么病?阿潋为什么要瞒着她呢?
心中不断猜测着,江燃很艰难地做完齐潋布置的作业,她不用去翻看答案,也知道自己做的糟糕透了,但她没有尝试去修改,因她完全没有那个心情。
她烦躁地将纸笔丢在了一旁,直接进了卧室。这时齐潋已睡下了,江燃开了灯,见到女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手指揪着肩旁的被子,好似已经进入了梦乡。
她张了张唇,那些话在唇舌之间打了个转,终究是往回滑落了。
她去洗澡,在浴缸里泡着,一会儿看看胳膊,一会儿伸伸腿,又转一转脖子。
哪里都没有不适,又好像哪哪都有点不适。
到底是哪里生病了呢?她躺在浴缸中,神情凝重地思索着这个问题,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