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金毛的脑袋,却没有回头,或许是不希望让她看到此刻眼底的不舍。
“房子很大,多一个人没什么。”他的语气也没有丝毫变化,但这是他最后的妥协。
江醒醒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便不会轻易改变,她柔声说道:“谢谢您了,商先生。”
婉拒的话语,有时候也能刺伤人心。
他冷嗤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不再理会她。
江醒醒离开的时候,抬头望向金毛狗:“大毛,妈妈走了,你留在这里,爸爸会好好照顾你的。”
金毛似乎也感受到了情况不对劲,它冲她的背影拼命吠叫,江醒醒强忍着心里的酸涩,走得头也没回。
二楼的落地窗边,商戒的手攥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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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劳lun斯的办公室里,碎了一个价值不菲的青花瓷瓶。
劳lun斯是骨灰级的古董爱好者,只可惜眼拙,花了大价钱淘来的古董物件,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不过唯有这一件古朴的青花瓷瓶,是商戒帮他寻来的真品,产自元代景德镇,正儿八经的元青花。
它碎掉的时候,劳lun斯同时也听到了自己的玻璃心哐啷破碎的声音。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去找她。”
尽管商戒来之前已经吃过镇静的胶囊,但是此刻很难平息心头的怒火。
他眼里透着森然的寒意:“这件事你越界了,劳lun斯。”
劳lun斯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蹲下身,将瓷瓶的碎片小心翼翼捡起来,摇了摇头,叹道:“louis,作为你的精神医生,我做什么都不算越界,还记得吗,这是你自己给我的权限。”
louis是商戒大学时期使用的英文名。
“我给你的权限,仅限于在第二人格出现的时候使用。”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凝着冷意,一字一顿道:“现在是我,我不喜欢别人,chā手我的生活。”
“可是那个女人,她并不属于你现在的生活。”劳lun斯收好了所有的瓷瓶碎片,小心翼翼地装好,转身对他说道:“她属于过去,属于你的第二人格。”
商戒固执地说:“她是我法律上的妻子。”
从他愿意将称呼从“江小姐”改成“夫人”的那一刻起,他已经认可了这段关系。
劳lun斯震惊于商戒在这件事情上的执着,说道:“louis,以前的你可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以前的商戒,孑然一身,胸有沟壑都是他的锦绣江山。他要将商氏集团推向一个无人企及的高峰,而除此之外的任何事,于他而言,都不重要。
“看来他真的影响了你啊。”
商戒沉声道:“他就是我。”
“不,他不是,他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随时随地伺机占有你的身体,而我要做的就是阻止他,louis,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这是他所希望的吗?
谁不想拥有一个正常的人生,谁不想主宰自己的人生。以前他总是将第二人格与自己剥离,不肯承认他。
而现在,他竟然做出了完全相反的选择。
如果承认,是不是那个女人所爱的人,就会是他?
这个认知就像一个du苹果,散发着无与lun比的吸引力,引诱他在混乱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louis,病愈之后,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可以追求她,以你的魅力,难道还会担心搞不定女人吗。但是现在,你必须克服第二人格对你的影响。”
商戒坐到了旋转椅上,脸色低沉:“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私下里见她。”
劳lun斯看着商戒,露出了困惑的神情:“louis,难道你爱上她了吗。”
听到这句话,商戒眼角肌肉猛地颤了颤,倏尔,他淡漠地说:“如你所言,只是第二人格的感情影响我罢了。”
“希望如此。”劳lun斯见他总算平静了下来,总算松了一口气:“任何情感羁绊都会影响我们的治疗,现在你必须抛开这些。”
商戒离开的时候,劳lun斯突然叫住他:“你的气色很不好,最近睡不好吗。”
商戒冷冷地睨他一眼:“我老婆都被你劝跑了,我指望我能睡什么好觉?”
劳lun斯淡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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