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州官衙内指着同知的鼻子破口大骂,“说什么下头的贫贱走了,留下的都是富家,有钱人!如今再去看看!富家也走了!光靠那些大户?那些大户会愿意拿出钱粮给我养兵?”
同知也委屈啊,他自觉主意是好的,但是再好的主意,也总有出差错的时候,这也不能怪他,只能怪那南菩萨太jiān诈!
“大人,事已至此了。”同知低着头说,“已经没粮食了,大户们也出不去,说自家人多,钱能拿出来,粮食是死咬着不出。”
吕荟瞪大眼睛:“我的兵是死人吗?他们不给,就不会派兵去要?”
同知吓了一跳:“那岂非是行盗匪之事?”
吕荟啐了他一口:“那你给我想个法子出来,这不行那不行?把你宰了,肉都不够我手里的兵一人吃一口的!”
同知想到自己家的钱粮,连忙说:“还是大人您的法子好,我没见识,您万勿跟我计较。”
吕荟哼了一声,当天就叫自己手下的兵去找大户们要粮。
这些兵打不过围城的,但是对付只有家丁的大户们却不难。
刚开始的时候,大户们还是给粮的,毕竟外头全是凶神,谁也不想为了粮食没命。
但兵来得越来越勤,要的粮食也越来越多,一来二去,他们自家的粮食就要见底了。
大户们聚在一起,商量着对策。
“也好叫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把他胃口养大了,受苦的还不是我们?”
“没了粮食,我们也得饿死。”
“总得想想法子。”
“我有一味神yào,服食以后可叫人睡梦中登仙。”
“此yào不错,就是不知怎叫他吃下去。”
“这有何难?他那爱妾正是我送的。”
“赵兄高义,赵兄高义啊!”
“赵兄日后若有所求,莫敢相辞!”
吕荟于女色上倒不贪图享乐,只有一妻二妾,伎子都不养,妻子是父母定的,大家闺秀,管着后院,他颇为尊重,与妻子相敬如宾。
妾室一个是为了填位子纳的,百姓出身的良妾,侍奉主母,伺候吕荟,虽然样貌不美,但也温柔小意。
另一个妾室,就是赵家送的,吕荟原本不想要——朝廷命官纳了下面人送上的女人,这要是传扬出去,都够参他一本的了,但那女人实在勾动他的心魂,有时温柔小意,有时骄纵任xing,有时又落落大方,这哪里是一个女人,这简直是十几个女人。
更勿论这女子琴棋书画皆是精通,送给他时又是处子之身,吕荟只能冒着风险纳进门。
进门以后,他每月初十天在妻子房里,另有二十天都在这妾室房里,另一个妾就成了摆设。
他在外头不得意,回到自己的宅子里便一头钻进了妾室的屋子,妾室穿着一袭红色纱裙,挽着长发,却不像当家太太那样板正,几缕发丝垂下,十指芊芊勾动琴弦,端得是一身风流气,见吕荟进门,妾室便笑:“大人好大的威风,这门是惹着您了?”
吕荟看了眼被自己大力推开的门,心里的烦躁竟去了不少,他坐到妾室身边,拉住妾室的手,难得露出了点虚弱的样子:“如今这通州,怕是不太好了,娇儿,难为你得跟我过这样的日子。”
妾室娇儿摇头:“大人在哪儿,奴就在哪儿,甚坏日子没过过?能在大人身边,便是好日子了。”
吕荟搂住娇儿的肩膀,娇儿的头靠在他肩上,她脸上带笑,面露深情,似乎她真心实意的爱着这个男人,吕荟的手从肩膀下滑,娇儿的衣带滑开,她的指尖点着吕荟的肩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大人,您也得注意身子。”娇儿蛾眉微皱,“太太先前也提醒了奴,奴再受宠,也得为大人的身子着想。”
吕荟一愣,也笑了:“年纪渐大,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娇儿轻声说:“奴倒是得了一样好东西。”
吕荟:“什么东西?”
娇儿:“您可知那陈半仙?”
吕荟脸上的笑容暧昧了,陈半仙是个专做壮阳yào的,但凡吃过他所做yào丸的人,没有一个不说好的,还不伤身子,不过那陈半仙居无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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