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他声音有气无力的。
“纪燃,出来玩儿啊。”那边是岳文文,纪燃最铁的朋友。岳文文脱口说完,才发觉不对,“你声音怎么了?”
“没怎么,不去。”纪燃说,“下午两点,出门玩什么?看太阳?有事直说。”
岳文文最近被他爸抓去上班,平时都是下午五点之后才能见到人,今儿这么早来电话,肯定有猫腻。
岳文文道:“嘻嘻,人家就是想问问你……”
那边压低了声音,“秦满昨晚猛不猛呀?”
纪燃吓了一跳,几秒之间心里已经把秦满祖宗十八代都问候完了。
但他只惊惧了一小会,很快就镇定下来。
不对,秦满和岳文文这两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秦满不可能把事情告诉他的。
岳文文见他不吭声,哎呀了一声:“快说,我们好姐妹之间不能有秘密!”
“谁跟你好姐妹,你扒开自己裤子看一眼,我瞧着你对自己的xing别认知不清晰。”纪燃道,“谁告诉你,我跟秦满……那什么了?”
岳文文是gay圈名媛,名到什么程度呢,满城大半gay都认识他,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不是深柜就是骗婚佬。他就连微博粉丝都有小几十万,粉丝里80%是女xing,天天跟他称姐道妹。
纪燃跟岳文文是初中认识的,那会儿岳文文虽然也爱撒娇抛媚眼,但还没在大家面前公开出柜,当时没现在这么开放,大家都没往别处想。
谁知一到大学,岳文文就完全放飞了自我,一口一个老娘,衣柜里的小裙子比普通女生的还要多。
岳文文问:“你是喝糊涂了?你昨晚自己跟我说的啊。”
“……”
纪燃是真不记得这一段了。
他昨晚喝得太多,记忆储存量显然不够,去酒店之前的细节早忘了个干净。
……倒是记得自己在床上怎么挠秦满的,现在冷静下来,他甚至还记得秦满身上的温度,他腿挂在上头,跟贴着块热铁片似的。
纪燃立刻打住回忆:“然后呢?”
“不是吧,你真忘了啊?”岳文文道,“我们本来以为你喝醉了在开玩笑呢,谁知你说秦满在门口等你,要先走。我一看……那还真是秦满。”
纪燃气道:“那你就这么看着我跟他走了?你就不怕我被他绑架,再拖到深巷里灭口??”
“别别别,不至于。人跟你没仇没怨的,犯不上啊,顶多就是你招惹他,吃一顿打。”岳文文给他算,“你看,你这么被带走,不是挨打就是挨cāo,我觉得挺划算的,万一就是后者呢?那岂不是赚翻了?”
纪燃觉得自己能和岳文文做这么多年兄弟也真是个奇迹。
岳文文这人,除了sāo了点,没啥缺点。却没想到居然已经sāo到这个程度了。
“你才挨cāo!”骂完,纪燃才惊觉这句话对岳文文来说似乎不算什么脏话,他啧了声,“我告诉你,昨晚是我干的他!”
岳文文那头陷入了沉默。
许久,他才出声,声音里满是震惊:“不是……纪燃你没毛病吧?你居然花钱去当1???”
纪燃还没来得及说话,岳文文就先咆哮了:“你是不是疯了?!你随随便便往gay吧一站,大把0自己往你身上贴,想被你上的人能从酒吧排到首都!最关键的是,你、你还把秦满给睡成0了?!我cāo,我cāo,我不行了,老娘晕了。”
纪燃虽然对gay圈并不是特别了解,但他还是知道1和0是什么意思的:“……我找秦满难道就是想跟他上床吗?再说,秦满怎么就不能是0了?”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认识的每一个——是每一个gay,不管是纯0还是0.5,没一个人不想被秦满上的。”岳文文道,“他就是我们的梦中情人!春梦对象!gay圈天菜!就这么被你糟践了!!”
纪燃表情复杂,岳文文这人就是这么牛bi,他刚刚原本还挺暴躁的,现在就只剩下无语了:“岳文文,你男人的尊严呢?”
“尊严值多少钱?”岳文文冷笑一声,“再说了,就算它值钱,你看老娘缺那点破钱吗?”
岳文文家里有矿,是真有矿,说这种话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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