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快开工,启红很爽快地给予赔偿,重新检查了工地现场的安全。
而一个月前,终于出了人命。
电路突然短路,电死了一个工人。
虽然出事的工人没有家人来闹,但出了人命,工程只能暂停接受公家检查,屡次出现问题,网上出现了一个《被诅咒的小区!未入住先有凶宅?江市新楼盘盛世湖月揭秘》,周六半夜发贴,一路发酵至中午,当启虹公关采取行动,澄清删贴的时候,贴子已经被转发无数遍,删也删不光,越删越像真有其事。
最无奈的是,最初发贴的人找是找到了,只是个挣流量换钱的论坛写手。
孙不平疑心有人在背后弄他,动用人脉查出该写手的银行流水,又是一番踩法律边界的质询下,只能捏着鼻子承认……
这真的只是一个心血来潮瞎几把编的贴子。
莫名走红也是写手的意料之外,引流到水军指定的论坛,多赚了五千块,当天就去大保健花掉了。
五千块!
让他一个大项目的公关部门连续加班一周才勉强平息下来的都市传闻,价值五千块。
所以在程念说十万块救他女儿的时候,孙不平听到这种和他请客用的小费一样的价格就头疼得厉害。
一桩桩的祸事,循序渐进,终于让盛世湖月的开发计划彻底停摆。
整整一个地产大项目毫无进度,即使是启虹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也伤尽脑筋。
玄之又玄的各种小问题大麻烦,跟股东jiāo代时,更是让孙不平丢面子。
恰逢是孙老爷子过世后的第一年,底下已经有声音说他只能给孙老爷打下手锦上添花,独自担重任就出问题了。
第六感告诉孙不平,这事不是单纯的运气不好。
“背后,一定有人在推波助澜,或者一手策划,“他捋了一把自己令人羡慕的发量,烟瘾发作,眼睛余光扫到女儿和对面的高中生,忍了下来:“他们有说我流年不利,建议我去庙或者道观看看,烦得要死,我就把公司元老推荐的庙跟道观都去了一趟,捐过钱没用,红内裤我都穿了。因为工地上出的问题大小,查出来都是巧合的不幸,但也有一个说法,太耸人听闻,我没往心里去,但看见你之后,又觉得有可能是真的……”
孙不平声线压低,肉眼可见的不爽:“这种出事频率,像是风水师的行事风格。”
预备动土的府邸建不上,干活的人屡屡出事。
听上去的确像那么一回事。
迎住对方疑问的目光,程念没立刻下判断,她双手jiāo叠,支着下巴,聚精汇神地观察孙不平的五官走向,鼻梁骨中凸,易犯小人,但本身xing格果决,面相凶厉,小人轻易招惹不了他,想招惹也大多会被压住:“稍等,”她向助理来纸笔,当场问明他的生辰八字作推算。
她的现代数学学起来总是一卡一卡的,并不是因为她不擅长算数,而是她对术数太娴熟于心,熟得融进骨血之内,两者相通但表象差距过大。就像是日本人学英文,发音总是偏向奇怪的方向。如果只从华夏传统数学来看,她大部份都会。
“推算?”家里长辈迷信,孙不平耳濡目染下比陆晓薇之前懂得更多:“我的飞机上没有黄纸朱砂,另一架有。”
“不用,普通的纸就行,请给我原子笔,写起来快多了,是个好发明。”
孙不平和助理看住她在纸上写写画画,纤白小手动得极快,几乎只能看见残影,不消一会,就写满整张纸,笔尖嘶啦一声,纸被她画穿了。
“姐姐好厉害!”
孙不平扫女儿一眼,奇问:“你看懂了?”
“不懂,但就是觉得厉害!”
孙巧晴双手握拳,一副深陷传销陷阱的模样。
程念抿了口放在旁边的冰水,得出结论:“我假定有风水师在动你,这件事有两个可能,动你这个人,或者在工地上动手脚,前者得往你家里或者祖坟上找线索,后者直接在工地找就行了。”
建筑这一行,自古就和风水脱离不了关系。
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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