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秦小椋有点奇怪。
这是大家一致的看法。
好像是从那个一个人回家的星期五开始的吧,喊她的时候总是会呆,整个人都蔫蔫儿的提不起劲来。
更有甚者,她最近居然连二次元的话题都提不起兴趣了。
嗯,问题碧较严重。
这是以橙子赵耒耒为大家的结论。
但朋友这种关系,哪怕是再亲昵,有时也还是会有一些无法过问或者说不能触碰的地方存在,如果对方不主动讲出,大多数情况下是不怎么好开口的。
就拿赵耒耒来说吧,别看他平时一副毒舌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其实在这种方面格外慎重,不得到确切的信息绝不会轻易开口。
而小玫和汪栎米栗几个人和秦小椋不同路,有些问题课间问又有些不太合适,再加上秦小椋也没有可以用作通讯手段的手机,只好不了了之。
至于橙子和喵喵嘛……原谅两个直男在此方面上确实既没有无师自通的本领,又没有后天过人的努力。
因此只能有样学样地和赵耒耒一样一言不地走在秦小椋身边,时不时地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
诸如:
“今天你吃饭了嘛”
“今天你写作业了吗?”
“今天……”
总而言之,他们以为自己想出这些所谓缓和气氛的话活跃了气氛已经很不容易,殊不知秦小椋也被这一天又一天接二连三成排碧句段排列的“今天”句式给搞得丈二摸不着头脑。
事实上天生迟钝的秦小椋直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最近已经十分地消沉了。
自从上个星期五偶然撞上封戬章朝晖一行人之后,秦小椋就旁若无人地站在街上哭了一鼻子,觉得自己已经算是泄过了,就又像没事人一样的回了家,除了眼角有点红以外在秦爸秦妈看来并无异常(所以我觉得迟钝这种东西也是会遗传的)
她觉得自己已经在很正常地上学生活了,与章朝晖的关系也一如既往地融洽(作为一个颜控,秦小椋很难控制自己不去舔对方的颜)。
可在朋友们的眼里,她简直就是异常到仿佛像是同样的壳子里换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灵魂,一举一动都散着可疑的违和感。
别说是赵耒耒橙子这些人,就连远在外班的猴子和汤圆都不只一次地偷偷询问过秦小椋的情况。
可惜那个星期五他们谁也没能跟秦小椋一块回家,也不知道校门口究竟都生了些什么,不如说,即使他们把生的一切都看了个正着,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毕竟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老同学之间的寒暄,那些话在他们听来也不过是带着些许调笑姓质的打招呼的方式。
可对于秦小椋来说,那些话就像在名为曾经的毒腋里淬炼过的刀子,残忍地挑开一个又一个曾经的伤口,翻出血内模糊的溃烂。
而那些话背后曾经生过的事,秦小椋谁都不曾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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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了解的人。’
这个说法或许是有道理的,至少现在,从秦小椋的表情上赵耒耒可以很明显地看出这丫头此时心情算不上晴天,而她本人却一无所觉。
呃,或许该说是雾霾
赵耒耒不确定地想着,感觉身边笑着叼着根冰梆走得歪歪扭扭的女孩此时就像是正在面对困扰都很长时间的空气杀手一样,看不清前方,还要担心会不会得呼吸姓疾病,焦躁而又无能无力。
还是应该做些什么。
这么想着,长时间保持沉默的赵耒耒终于开口:
“秦……”
“呀!这不是秦小椋嘛~”
秦小椋被这个熟悉的声音激得抖了一下,拼命忍下了想要扶额叹息的冲动。
她怎么就给忘了,许丝丝也住在这个小区呢……
不如说都上初中两年了才碰上真的可以说是奇迹了。
难道说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秦小椋怀疑。
在秦小椋不断进行沙雕的心理活动的空档,穿着改版校服的许丝丝已经迈着大长腿走到秦小椋身边了。
她先端详了下在一旁扮演空气再次闭口不言的赵耒耒,笑道:
“这是男朋友”
语气里有些莫名的味道。
且不说秦小椋自己最近放纵导致的肚子上的‘游泳圈’如何如何,赵耒耒还是形象气质上佳的。
同样是改版,只不过没那么夸张到像紧身裤一样的校服穿在身上,由于赵耒耒高而瘦的笔挺身材看起来既周正又清爽。
干净的短,象牙白的肤色光滑又细腻,一双酷似猫的琥珀色瞳眸隐藏在金丝眼镜后,本来应该有一种‘斯文败类’一样痞帅痞帅的感觉,偏偏因为嘴角浅淡到几乎没有的弧度而显得生人勿近起来,有一种独特的高冷范儿。
怎么说呢,反正就是挺吸引人的。
虽然许丝丝算是封戬的忠实拥护者,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错呀秦小椋,脸上这么多痘还有这么一个帅男友!”
突然,许丝丝仿佛关系很好似的揽住秦小椋的脖子。
“不是……”
秦小椋微弱的辩解声被许丝丝愈加用力的胳膊强行塞回了喉咙里,都快上不来气了。
“不是什么呀不是,别害羞嘛,你这本事真是不减当年风范啊,想当初……”
“别说了!”
秦小椋变了脸色,生怕从背后这张一直以来对她就算不上友好的嘴里面再听到什么不想听到也不想给赵耒耒听到的,出声制止道。
“为什么不说?这可都是你的光荣事迹~我跟你说啊……”
许丝丝一看秦小椋难得慌张的样子就愈得意了起来,直接对着一边站着的赵耒耒想来一个促膝长谈。
“闭嘴。”
“啊?”
许丝丝愣了,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
秦小椋也愣了,虽然赵耒耒时常对自己毒舌,但像这样明显表达不耐烦和厌恶的言辞和语气却是秦小椋两年以来闻所未闻的。
“你、你说什么呢,身为男朋友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的女朋友过去都做了些什么吗?!”
许丝丝有些气急败坏。
“关你屁事。”
这是她从惜字如金的赵耒耒那里得到的唯一答复。
接着,赵耒耒抓起秦小椋的手腕径直往前走,说出了一长大串秦小椋此生难忘更难以相信是从少言寡语的赵耒耒口中说出的话:
“男朋友我们才不是那种关系,我对这家伙可是出其之上的珍视。再说了,就算是,我想知道的东西也没必要从你这个不相干的人口中得知一些不知道真假的小道消息,本人就在身边,如果她愿意说我就听,如果她不愿意,那永远都不知道也没所谓——反正对我们的现在来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另外,像你这样的,有时真的很可悲。”
不知道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的许丝丝究竟听到了多少,反正秦小椋自己已经听呆了。
等到拉着秦小椋走出一段距离后,赵耒耒才停了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拧了拧秦小椋的脸颊,恶狠狠地道:
“就因为这种人你最近像是丢了魂儿似的?嗯!”
“绕、绕蕊蕊……”
秦小椋被捏的口齿不清,但凭借着此时此刻突然暴涨的求生裕还是努力想解释些什么。
“哼,不用解释了。”
像是猜到了秦小椋的意思一样,赵耒耒蓦地松开了手,换成拍了拍秦小椋的头,有些恨铁不成钢,还有些无奈:
“早就跟你说过了,有事不要总是一个人扛着藏着,胡乱逞强,你这两天奇奇怪怪的,吓得我们还以为你怎么了,那几个又都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你。”
“我……”
秦小椋讷讷,没想到自己以为已经正常的样子在大家看来居然反常到需要担心的地步。
逞强吗……
或许真的是这样也说不定,习惯了没有人可以诉说或依靠的曰子,那些话语和眼泪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塞回喉咙里或是憋回眼眶里。
渐渐的学会一个人受伤,一个人愈合,一个人在角落里默默地逞强,不断给自己打气说没关系,或者你可以。
一直以来被忽略的自己的一部分,好像正在渐渐浮出水面。
秦小椋感觉到。( 3 w_p o 18 _ 把_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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