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这样又持续了十几天。期间,洛兰妮雅又收到过几次来自洛斯里克的礼物和书信,情绪自然又是几度涨落。
直到某一日,午前的课程进行到半途,她的宫廷教师突然被一纸急诏叫去了摄政王那,于是王女便点头应下了他好好自习的嘱咐。
待青年的背影彻底在视野中消失,她转头就一巴掌糊飞了那几册厚厚的社交礼仪用书,心里还颇有些不解气。
这段时间以来,她虽然还是表面笑嘻嘻的样子,其实内心一直颇受煎熬,就算隔三差五地偷跑去和她大王兄的亲热都无法彻底解消那片笼罩在她心头的阴云。
洛斯里克依旧会时不时给她送来东西,尽管每次最多也就一两样小物,以及类似报告近况一般的书信,但她看待那些礼物的目光已经不能像最开始那样单纯了。
洛里安王子曾在看到礼物中的化生戒指时,叹过一句“洛斯里克也有他的考虑”。尽管洛兰妮雅一直都没能明白他到底有什么考虑,但随着拿到手的小礼物越来越多……她已经不能无视兄长礼物中透露出来的明显意图了。
伪造反转性别的化生戒指,可以改变发色的草药浴配方,类似前世有色隐形眼镜的辅助虹膜,能够调整声带发音的魔药……甚至还有洛兰妮雅眼馋已久的空间道具!虽然外表是不起眼的铜制手环,内部可用的储物空间也不过一立方米大小,但显然已经足够一个出逃的王女在外期间应付一段时间的盘查了。
——是的,她的王兄洛斯里克,正在近乎明示地让她离开王宫。
趁着婚事还没落定,沿着他为她规划好的路线前进,只要能安然通过路途起点的王都盘查,简要记载了途中城镇状况的那些书信会成为她最好的路标。更不用论他还暗示,她甚至可以拿出那些装着书信的盒子找上各地的教会分部,连泊宿的旅费食费都可以省下。
洛兰妮雅如今只能苦笑了。
她的两位王兄真不愧是心意相通的兄弟。弟弟才送来戒指,哥哥就看出了他的意图,还立刻提醒她不要多与他人牵扯——偏偏她又是个好奇心旺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糟糕性格,就连善恶观都和这个世界的人格格不入。
因此就算知道了她那位老师的过往,她非但没有远离,还病态般乐观地感到自己又和他近了一步,甚至愿意主动给出化生戒指,建议他伪装成一个全新的身份开始全新的人生。
更何况……在知道他会来教自己的动机之后,她又怎么忍心就这样抛弃身份地出逃呢?她的那位王叔,可不是什么慈善家,如果希恩没能做到教导她一年的条件,是绝无半点履行承诺的可能的。
或许该听王兄的话,不要牵扯太深的……虽然这么想着,洛兰妮雅意外地发现自己心中并没有太多的后悔情绪。
于是苦笑到了一半,洛兰妮雅叹着口气抬起头看了眼时间,随即又低下脑袋,望向自己胸前那两团愈发饱满的软肉发愁——
这具不知羞的淫乱身体……真的是把肉都往胸上长啊,这胸围,不止破百了吧?
她苦着脸,抬手轻轻碰了下近来一直略有不适的鼓胀胸乳,微弱的麻痒和痛感触电般从被碰到的部位蔓延至全身,激得她气息都不匀了。
一边在心里猜测,究竟是被男人们揉多了的二次发育,还是自己纵欲过度得了什么乳肉肿胀的病,洛兰妮雅一边站起身来,环顾一圈周围,顿感再也无法忍受周围压抑的静默环境了,干脆扯下张纸条,留了句“我外出放松放松,勿念”。
转身换上一套不起眼的普通侍女装,草草包起头发,变装成功的王女推开门,探了探四下的环境,没有惊动任何人、熟门熟路地向王宫后山的方向走去。
她的目的地,是久违了数月的秘密基地。
自从在那捡到她可爱的小宠物后,洛兰妮雅王女的生活发生了剧变,以至于她没时间、也没那个想要独处的低迷心情促使她前来这里了。
数月不见的后山湖泊还是如往常那般清澈可鉴,捡到小宠物的那片草地上也早没了血迹,至于湖畔的山洞,内里也是安静地落满尘埃,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
洛兰妮雅在入口前抛下脑袋上包着的头巾,熟练地卷起袖子去抖山洞里被她拿来作防尘罩用途的宽大布匹,几个月积攒下来的灰尘顿时扬满整个山洞。不过,对此早有预料的洛兰妮雅在抖完布后就跑到了洞外,自然没有被自己作死呛一嗓子灰尘。
事实上,因为以前她也碰上过长久不能来秘密基地放松的例子,苦兮兮地打扫了大半天卫生后,王女便咬牙切齿地准备了应对措施。
现在看来,的确挺有先见之明的——王女对此感到十分自豪。
等到灰尘散去,洛兰妮雅才缓步走进她花费以年为单位的时间、搭筑起的秘密基地,逐一清点自己放在这里的不可告人之物。
其实,她自己也清楚,她这些小秘密根本算不了什么。
在埃亚世界的人们眼中,这些外形奇怪、带弦的木制品应该是竖琴一类弦乐器的变种,但明显制作这些东西的人手艺不过关,以至于它们各个都长得奇丑无比。如果有谁敢带着这些丑家伙上街卖艺,估计可以成为王都街头经久不衰的笑料。
洛兰妮雅无声地叹了口气,随手拿起一把离她最近的吉他——她曾经再三犹豫过这玩意还能不能算吉他,但又想不到别的称呼,只好就这么将就着叫了。
她其实一度十分感谢自己拥有木属性的元素契合,每当用魔力催生出形状合适、材质符合的原料,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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