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具体执行人能改变的。
回到集团总部,见钱良黑着脸,朱应拭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在九龙国际里,朱应拭这种外来人能够得到钱良的信任和重用,将大部分项目建造都jiāo托给他管理,在今天里也是副总这样的高位者。对于今天走到今天这样困境,他也知之甚详。
关窍在哪里,危机在哪里,接下来要如何应对等等都是反复思考。钱良是实际掌控者、是九龙国际的真正拥有者,其中有多少股份是别人的,朱应拭不得而知,但他却是在集团有百分之一点五的股份,这点股份现在值多少钱已经无法估计,或许缩水到几乎没有价值了。
坐到钱良斜对面,从茶几上拿起烟抽出一支,点上。朱应拭平时少有吸烟,今天却不知该如何对钱良这位老板说。对工程质量问题,起初他没少提过,可钱良反过来劝诫他,警告他,让他适应怀林市行业的规则。如今,建造过程质量问题对九龙国际已经压得踹不出气,核心成员谁都怕听到“质量”这两个字。
抽到一半,钱良说,“怎么样?他们开始动手了?”语气显得冷静,没有多少情感,也不暴怒。
朱应拭点点头,也不管钱良是不是看到他点头,又抽两口烟才说,“老板,市政府要求三天内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
“不做会怎么样?”“没说,我估计他们可能会封掉小区,或者是让城管的过来拆楼。”朱应拭能够想象杨正新等人会如何做,真要让市政府那边动手,彼此之间更没有转寰余地,“市里就没有人说一句话?”
“这时候谁肯站出来说话?这些人都是人精,为什么当初都不肯要股份,而是要房要钱要东西?心里都明镜一样。不限跳出来踩两脚,是因为九龙国际好歹是怀林市行业老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省里那边我们还有一笔大业务,他们也在观望,看还有没有转机。”
朱应拭只是静静地听,一句话都不接,这种事情他明白却也知道是老板最大的秘密之一,犯忌讳的事当然要远离一些。
“老板,小区那边他们给的时间不多……”朱应拭说,“通知工人回来?”
“先看看,我到省里走一趟吧。”钱良说这话时显得异常疲惫,浑身没有丝毫气力一样。
“好,时间还来得及。”朱应拭明知钱良像溺水的人只要抓住一根稻草就觉得那个救命的心态,可也不能直接戳破。国内的事情有时候真说不准,某位领导开口,便是绝对生机。准备工作还得先做起来,朱应拭知道这种事没人想做却又不能不做。
第二天才上班,朱应拭又接到市政府的通知,这一次,不是杨正新给他打电话而是小组的一个工作干部。让他尽快赶到市职高,他们在那边等着,语气不很好。职高的事情是九龙国际最起眼、最难看的地方,如果将这楼拆掉对九龙国际而言负面影响会减少一些,对朱应拭说来也愿意在职高食堂楼问题上做出更积极一些的表现。
不过,千人联名到后来更多人围堵市政府到如今,市政府一直没有开口要九龙国际对这楼进行拆除作业。三层楼的食堂真要拆除,最多一天,用机械来拆除、不计损失地拆除或许只要半天,然后,将建筑垃圾运走,销毁所有遗迹都不要几天。
朱应拭赶到职高,见有三个人站在职高食堂不远,这时候,食堂楼早用水泥砖围成墙,不让谁接近,留下的门也是九龙国际锁的。三个人中一个见朱应拭到了,说,“朱总,请你把门打开,我们要进去看看。”
朱应拭听这个人这样说,心里一惊,这是什么事?要开门让我一个副总跑过来?以前你们谁敢这样?朱应拭差点一口老血要喷出来,好在他知道这段时间九龙国际会有什么样的压力,对集团如此,对他本人何曾不是这样?明白这点,心气评价下来,说,“我没有这门的钥匙,把锁砸了吧。”
“朱总,锁砸了万一学生进去,出事谁负责?朱总担得起这样的责任?”这种学生出事的责任谁都担不起,不过,朱应拭应对这种事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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