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脸上还缠着未拆去的绷带的徐珊珊坐在病床上,双手抱头,面目扭曲得不住惨叫。
她用自身精血在纸人上写下了江猛和魏明曦的名字,如今纸人被人从中途毁去,头一个受创的,就是种下诅咒的她!
徐珊珊只觉得脑海中忽然像是有一座大钟被人撞得哐哐作响,轰鸣着令人头疼yu裂,仿佛大脑被撕扯成了四分五裂一般。
而站在她窗前的,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也忽然喷出了一口血来!
本来以为是一桩不费脑子的便宜买卖,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想到竟然在余南这个偏远的旮旯里遇上了狠角色,把养的小鬼折了进去不说,煞气现在尽数反噬到他身上,当真是吃力没讨上好果子。
“齐大师,大师、大师救我!”
身后传来徐珊珊撕心裂肺的呼喊,穿着斗篷的人对此却是满脸的嫌恶,他几乎是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看向徐珊珊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滑稽无比的小丑。
当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不过是精神受损,受的伤不及他一半,也值得叫喊成这样。
被称为齐大师的男人朝着徐珊珊走了两步,伸手抚上徐珊珊的头顶,后者顿时就像是被定住了似得安静了下来。
齐大师弯下腰,目光直直的看向徐珊珊。
徐珊珊却忽然打了个冷战。
她看见对方隐藏在斗篷下的脸戴着黑色的口罩,唯独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那眼睛的形状生得可真漂亮,甚至还有几分含情脉脉的意思,可一旦联想起这眼睛主人之前那些骇人的手段,就是再好看的眼睛也叫人胆寒。
“记住,永远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齐大师便转身yu走。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差错,他是万万不能再继续在余南待下去了,他不知道对方的深浅和来历,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徐珊珊继续涉险。
徐珊珊在背后喊他,“大师,等等——”
徐珊珊花了好大的代价,托了各种门路才找来了这位大师,如今她精神受创,大师又忽然吐血,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自己所托的事情多半是失败了,付出了如此多的代价却一无所得,这叫她如何甘心。
女生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去拦住男人的去路,手上却仍然是慢了一拍,只够上了对方的手指。
齐大师没有回头,徐珊珊却是像触电了一样猛地收回了手。
男人的手又冰又软,那诡异的触感令徐珊珊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平常最讨厌的某种动物。
而等到她从那阵诡异的不适感中恢复过来后,整个病房里除了她之外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踪迹了。
如果不是徐珊珊依旧感到头疼yu裂,仿佛至始至终,屋子里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场荒诞而又奇异的幻觉。
徐珊珊呆呆地坐立在病床上,过了许久,终于支撑不住,双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
……
远处天光乍破,缓缓升起的旭日给前一天喧嚣的夜晚终于划上了句号。
红日渐起,紫气东来。
天地间的yin气在阳光的照shè下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中正温和的至正阳气。
袁悦周身沐浴在阳光下,慢慢的阖上了双眼。
似感叹,又似解脱。
站在袁悦身边的魏明曦可以清晰的看见她身上翻滚着的怨气一丝一缕的缓慢得抽离了开来。
先前紧锁在少女眉间的愁怨散去,此刻的袁悦看上去就像是邻居家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一般平易近人。
魏明曦心想,也许如果没有遇上江猛,袁悦就会是像现在这幅样子活着。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yào,所以……才更要学会把握如今。
袁悦猜不透魏明曦心中所想,只当她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率先开口道,“魏大师,谢谢你,我要走了。”
江猛被恶鬼吸干了精气,必定命不久矣,就算不死,他现在也已经精神失常、言行无状,此生已经再无指望。
她心愿已了,对这阳世再也没有了任何执念,也该去投胎转世了。
魏明曦的嘴唇动了动,“你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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