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钱少是忘了我的规矩吧,”齐庆锡冷哼一声,寒凉的声音仿佛淬着冰,“一千万,只算一卦,要怪就怪你当初出的钱少了。”
听着电话里那人仿佛地狱恶鬼一般yin寒森冷的声音,钱志鹏觉得自己一腔怒火就像是被从头到脚泼了冰水一般,彻底的熄灭了。
他太过恼怒,以至于差点忘了自己究竟是在和谁讲话。
齐庆锡并非善茬,这点他早已心知肚明。
钱志鹏不想惹祸上身,周身气势只得偃旗息鼓,他讪讪的说:“大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想过要责怪你,只是这一回,直接六、七千万的钱打了水漂,我的心里实在是不好受啊。”
“哼,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齐庆锡伸手抚摸着桌子上刚刚被服务员送上来的盒子,动作轻柔,就和在抚摸着自己最亲爱的情人没有什么两样。
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道:“行,既然你们已经把我想要的东西给送了过来,那一千万,我不要也罢,权当是帮钱少挽回一点损失了。”
齐庆锡收回自己的视线,隔着电话向对面警告,“我很快就会离开这边,不该说的话千万不要说,否则你损失的就不会只是这么一点钱罢了。”
话落,齐庆锡也不等钱志鹏给自己做出回应,单方面的挂断了电话。
他伸出手将电话关了机,然后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了床上,接着便单手托起那个盒子,重新走进了卫生间。
这个盒子里装着的,是齐庆锡让钱志鹏替自己做的、除了一千万之外,另外的报酬。
而这件报酬,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男人伸手打开盒子。
光滑明亮的绸缎上正静静地躺着一截墨翠。
这截墨翠莹润滑腻、油亮明净,一摸便知是顶好的质地。
看来这钱志鹏虽然蠢,但还是有点用处的。
齐庆锡将那截目墨翠从盒子中托到手上,细细的打量了起来。
如果此时有旁人在边上,他一定会惊讶的发现拿在男人手中的那截墨翠竟然被雕琢成了一串类似于骨头的形状。
不、不是类似,这截墨翠所雕琢而成的,正是人类的脊骨模样。
齐庆锡轻笑了一声,将那截墨翠脊骨往半空中一抛,说道:“接着。”
话音刚落,便见得男人身后的空中黑气涌动,慢慢地凝结出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童。
这鬼童正是当日在江猛房间里袭击对方未果,中途逃窜而走的那一个。
时隔数月,鬼童身上的鬼气不见消散,反而浓厚到了一股令人心惊胆寒的程度,显然是又吞噬了不少人的生气。
那鬼童乖巧的抱着墨翠脊骨漂浮在半空中,齐庆锡则是转过身,将背部转向了镜面。
只见那劲瘦的腰背中部,从脖颈一路行至腰部下方,被划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那伤口深可见骨、十分骇人。
齐庆锡冷漠的从镜子中凝视着这道足以致命的伤口,半晌没有表情,末了,他终于冷哼了一声。
男人缓慢的抬起手伸到背后,他微微闭了闭眼,手上一个使劲,竟然从背后的伤口中直直的拔出了一截脊骨!
那伤口上顿时血流如注,男人却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般,他将背部转向等候在一旁的鬼童,一边让对方替自己埋入新的脊骨,一边收紧五指,将那截已经没用了的脊骨捏成了齑粉。
等待的过程中,齐庆锡静静地凝视着自己映照在镜面里的脸庞,心里觉得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的脸;陌生,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谁。
几个月前,齐庆锡从漫长的沉睡里醒来,他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只知道他需要从五湖四海找回自己七零八落的躯骨。
然后,向他的仇人,报仇雪恨。
伴随着寻回越来越多的躯骨,脑海中零零星星的片段似乎变得愈加清晰了起来。
这些支离破碎的画面拼凑在一起,虽然不足以找回他全部的记忆,却足够男人想起他的仇人现在究竟身居何方。
齐庆锡微微转过头,眼神虚浮的朝着一个方向遥遥望去。
夏
PO18 .po18.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