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盒,却最终没抽,“没能护住你,我很遗憾。”
“队长。”他沉声道:“这不是你的责任。”
楚臻点头,“我知道。你我都一样,惟柏先生之命是从。”
须臾,楚臻语气微转:“但我还是感到遗憾、抱歉——因为你是我的队员,我没能保护好你。”
他摇头,“队长,你别这么说。其实现在这个局面,比你、我,还有俞医生当时计划的更好。起码我能够亲自抚养我的孩子。”
楚臻扭头看他,坚毅的眉眼里隐隐泛着忧虑。
他想起多年前在“孤鹰”集训营里,那些如同在地狱里求生的日子,楚臻是待所有新人最严厉却也最宽容的队长。及至他成为一队的一员,又切身感到楚臻一直竭尽所能,保护着手下的每一位队员。
心里突然涌起了很多话,却都堪堪堵在了喉咙里。他用力抓着栏杆,以尽量轻松的口吻道: “我会照顾好自己。”
楚臻长吸一口气,似乎还想说什么,终是叹声笑道:“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俞医生,他都会告诉我。”
他转过身来,站得笔直挺拔,郑重道:“谢谢你们。”
“寒鸦”的余部被押在甲板下的舱室里,柏云孤亲自审问,摸清了几条暗线,直到午后,才从关押室里出来。
已经过了用餐的时间,但若是柏先生有需要,餐厅立即能够摆一桌盛宴。
柏云孤却没什么胃口,喝了盅慢火炖的枸杞鸽子汤,就回到楼上的卧房。
走廊上站着两名侍者,其中一人恭敬道:“秦先生上午离开,中午又回来了。”
他推门而入,经过客厅长廊,见秦轩文正睡在主卧外的沙发上。
这个套间有主卧与次卧,还有一间佣人房,睡哪里都不至于睡沙发。
柏云孤眼中无澜,瞳色却似乎深了几分。
身为雇佣兵,秦轩文非常警醒,睡觉时有任何异动都会立即醒来。
但柏云孤在他不远处站了几分钟,他都浑然不觉。
也许是因为厚重的地毯吸收了一切细微的声响。
也许是因为太过疲倦,受伤加上整宿未眠令他精力耗竭。
也许是因为柏云孤是比他更加厉害的杀手。
也许单单是因为——他对柏云孤从不设防。
他的潜意识里,从未将柏小少爷、小柏哥哥视作危险。
醒来时,一阵轻慢的水声浮dàng在耳际。
他略感茫然地坐起来,发了片刻呆,忽然意识到,柏先生回来了。
水声是从浴室的方向传来的。这套间大得惊人,墙面阻隔了视线,可浴室本身却并不是全封闭的。暖色调的光芒从浴室里透出来,与水波一起映照在墙上。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心跳渐渐加快。
中午在餐厅用过午餐后,他实在是困得撑不住了,又得知柏先生在下面的舱室里处理“寒鸦”的人。犹豫之下,他回到套房里,在佣人房与次卧间来回走动,却最终选择了主卧外的沙发。
不敢睡在主卧的床上,却想尽可能靠近柏先生。
现在柏先生回来了,一定已经看见他了。
他站了一会儿,迈出一步,又收回来,浴室里的水温好似漫到了他的脸上,让他还未见着人,就耳根滚烫。
“醒了?”柏先生的声音传来。
他一惊,眼睛睁得老大。
自己没能听到柏先生回来的动静,柏先生却察觉到了他起身的响动。
他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脚步,连鞋都忘了穿,连忙向浴室跑去。
浴室里的情形令他头皮一zhà,心跳轰然作响,每一声都像在耳边鼓dàng。
柏先生正如他昨夜肖想的那样,坐在浴池里,放松地闭目养神。
柏先生今年二十七岁,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身体精悍慑人,腰肌腹肌若精工刀刻,对称紧致,却不过分突兀,搭在浴池沿上的双臂与水流下的双腿勾勒着蓬勃的气度,线条充满力量感,而微微扬起的脖颈上,喉结异常醒目——这个男人浑身上下好似没有一处,不散发着引人着迷,又甘愿臣服的威势。
他站在浴室门口,心脏膨胀得像要bào出血花。
“柏,柏先生。”
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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